两个高人相遇比的是彼此的气场,当一个人的气场高过另一个人时,自然而然的,另一个人就无法感知出他的修为到底有多深厚。
如果新娘子不是仙女,是个妖精,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这千年大鹏鸟已经是妖王了,就连太清子都对付不了,估计想收复它就得天上的老神仙下凡。这新娘子竟然能降服大鹏妖,可见她修为之高已经超出太清子数倍!
太清子不动声色,微微低着头,窥探着喜帕下新娘子的长相,但喜帕很长,遮在新娘子的胸口,根本看不见。而且这新娘子身上什么气息都没有,这让太清子也有点琢磨不透对方的身份了。
现场鸦雀无声,包括白翼君在内,自从新娘子走出花轿就每一个敢吱声的。
“贫道太清子,见过新娘子了,不知新娘子是何方人士啊?一看新娘子举手投足就透着股贵气,哎呀呀,白翼君好福气呀!”太清子说着吉祥话,观察着身边白翼君的脸色。
就见白翼君直冲他晃荡脑袋,那意思是让他别多嘴。
“哦,道长就是太清子呀?道长大名如雷贯耳,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没想到这新娘子别看对白翼君挺凶,她知书达理,竟微微欠身冲太清子行了个妇礼。
太清子客套说道:“呵呵……不敢当不敢当。日后小道观还要指望夫人和白翼君多多照应啊!”
新娘子捏着白翼君的下巴,把他拽了起来,问道:“白翼君,你看人家太清真人多会说话?什么不速之客,是不是你又欺负人家了?”
“娘子……娘子冤枉啊!我?我欺负他?他是道士!正邪不两立,我啥时候欺负过他呀?两年前要不是本王命大,早就被他打回原形了!这老道一肚子坏水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千年大鹏妖,竟然委屈的跟个小孩似的。
“本姑娘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最好解释清楚,本姑娘只想跟着白翼君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可不愿惹上事端!要是坏了本姑娘的千年大业,哼哼……白翼君!你知道下场的!”她厉声喝道,吓的白翼君瑟瑟发抖。身后的小妖全都跪在山路两侧不敢抬头。也不知这女人是个什么来历。
“太清子!你给我滚!本王不想再看见你,不要坏了本王的喜事,要打日后本王有的是时间陪你!”白翼君下了逐客令。
“嘿嘿……白翼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贫道大老远来道喜的,怎么还带赶我走的呀?妇人,贫道这里有礼物奉上,祝夫人与白翼君早生贵子万年好合呀!”老道陪着笑脸,扬起手来,竟然从自己宽大的袖口中掏出来一枚血红色的大扳指。
这扳指哪来的?书中暗表,这可是件好宝贝,虽然不是什么降妖除魔的法器,不过也是天上神仙遗留人间之物。这扳指的具体说法咱一会儿再说。古代时候也讲究戴戒指,不过带的不是现在这么小的金戒指,那时候金银虽然都是好东西,却不比宝石那般稀有。扳指是套在拇指上的,越大,品色越好就越代表了主人身份的尊贵。
太清真人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别以为他是故意的,这么好的东西他哪能舍得呀?不过今儿要是不大出血看来是难以瞒过这新娘子了。血红扳指慢慢飘了起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积着,飘到了新娘子右手拇指上。果然很合适!跟新娘子今儿穿着的一身大红色的喜袍很搭色。
宝贝就是宝贝,不是世间凡品能比的,扳指上萦绕着一层仙气,映照的附近山林都红彤彤起来,好似下午的晚霞一般夺目。
“让真人费心了,这扳指真美,本姑娘从未见过如此宝物,想必也是天上之物吧?”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妖,只要是母的,都喜好这些金银珠宝,收了人家的礼物她的口气果然软了下来。
“呵呵……只有它才能配得上妇人的花容月貌嘛,留在贫道手上只能是暴残天物!”
“嗯,太清真人真会说话,本姑娘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她带上血红扳指,反身又坐回了花轿中。“来呀,好生招待太清真人入喜宴,若是谁敢慢待了本姑娘的客人,当心你的狗头!”
包括白翼君在内,手下人连连称是,众人退到左后,恭恭敬敬地目送花轿抬入妖洞。
“我警告你太清子,别跟本王耍花样!若是惹得本王盛怒!本王定让盛京城鸡犬不宁!”
太清子小声对白翼君说:“呵呵……白翼君大可不必,贫道没有恶意,你看,你总不能把我个送礼之人推之门外吧?你娘子可说了,要迎我入宴席的!”然后他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身边问:“哎?你这娘子可不是一般人啊?怎么着?请了个姑奶奶回来?哈哈……日后有你受的咯!”
“你……你放屁!本王会怕她个臭娘们?本王是让着她,一介女流之辈而已,不足挂齿!哼!”他背着手屁颠屁颠地跟上了花轿,这回却也没反对让太清子入宴席了。
暗说太清子现在可以全身而退了,不过,一来山神还在妖洞中。二来,他总觉得白翼君这新娶回来的娘子有些不对劲儿,她若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而来与千年妖精结合,那可是要出大事了!
喜宴就设在妖洞洞口,妖精结婚跟凡人没什么区别,请亲朋好友,摆酒宴庆贺,然后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送入洞房。酒宴上的菜肴,都是山林中的野味和鲜果,不过都是生的,太清子也不能吃。不过倒是那些琼浆玉露,也不知道那妖精从哪弄的,都比盛京王府中,以前多尔衮喝的酒还好。
新娘子头上蒙着喜帕,拜了天地,尽了礼仪后就被两个女妖搀了进去。今日乃是白翼君大喜的日子,挺高兴,那老妖精陪着群妖喝了不少酒,一桌桌挨个敬。最后到太清子这儿时候,故意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