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洌再没来找过莫七浅,可是她不能离开王府,如今她要做的不单是刺杀耶律洌,杀他一人,还有千万个耶律洌,她要做的是筹谋天下,匡扶扶都!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一个月,偶尔他的侧妃会来找莫七浅麻烦,看不顺眼,骂是轻的,稍不顺心便是一顿好打。她蜷缩在地,残喘着,厨娘秋妈跑出来为她求情,这才了事。
“七七,你太漂亮了,留在这里会害了你的,找个机会见王爷,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吃腥的。”秋妈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莫七浅沉默不语,她明白,找到耶律洌,在他身下委曲求全,喘息求欢,献媚讨好,也许他会封她个什么,调她离开这里。
可是,她宁愿沉默承受欺凌,也不要将自己献给他,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恶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莫七浅来到荒凉的院子里,院子中间是一个荷花池。这里很少有人,她每晚来此脱衣,洗净身上的血污,独舔伤口。因为每晚几乎都是三更才回房,澡房似刻意关门了般,她无处可去,只能来到这里。
褪去衣衫,莫七浅小心的洗着手臂上的伤,它太脆弱了,太娇嫩了,只是随便一顿打,也变得皮开肉绽。
“咝——”她倒抽一口冷气,碰到的伤口肉向外翻着,胳膊止不住的颤抖。
莫七浅,你太脆弱了,这样的疼就难以忍受了吗?这样的你要如何报仇,要如何匡扶扶都,你是扶都唯一的希望,你是公主,要有担当!
她这样告诉自己,抓起地上的药,狠狠的往伤口上按下去,殷红的血流下滴落。只有疼才能提醒她,活着的意义。
“对自己也能这样狠,你不会觉得疼吗?”
空寂的院子里盘旋着耶律洌凉凉的声音。
“啪!”莫七浅手里的药瓶掉下,她惊慌的回头,他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靠在一旁的柳树上,懒懒的低眉看她,眼眸中窜动着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