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疾步走到莫七浅面前,将她浮起来,见她浑身颤抖着,忍不住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公子马上过来,他会治好你的。”
莫七浅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一瞬间仿佛回到过去,她将眼前的女子看做了母后,她紧紧的拽着她的手,眼中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无助。
“母后,告诉我,该怎么活下去,怎么活下去……”她无力沉声的问,凄凉的眼中看不见希望。
蕙兰怔怔的看着她,僵硬的心中又一片最柔软的东西被深深的刺痛,她看莫七浅的眼神不由软下来,轻叹一声,缓缓抬手抚摸莫七浅的额头,想要给她安慰。
片刻,张翼急急忙忙的过来,看见地上的血,他头皮一阵发麻,心乱得厉害,又暴躁得很,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猛地推开蕙兰。
他在生气,莫名其妙的生气。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张翼咬牙隐忍着问,看清莫七浅额头的伤势,眼中似结了一层寒冰。
蕙兰被张翼推得一个踉跄站在一边,狐疑的打量张翼,张翼为何会如此紧张莫七浅?
“不知道,公子看她伤势如何?”蕙兰小心的问。
张翼替莫七浅把过脉,脸色愈加难看,道:“取热水来,我开一处方子,你照方子速速煎来药喂她服下。”他说着,起身去写药方。
蕙兰拿了药方出去吩咐下人抓药,远远的,耶律洌走过来。
“怎么回事?”耶律洌见到蕙兰便问。
蕙兰道:“是珍儿做的,前些日子她与戚七结下梁子,我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莫七浅算账。”
耶律洌走进屋来,看见那地上的血,脸色顿时变了。张翼正拿出银针对莫七浅下针,耶律洌走过去,道:“她怎么样?”
张翼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莫七浅在耶律洌身边总是体无完肤,他既然要她死,为何还假惺惺的让他来救他呢!
“有在下在,死不了,王爷应当相信在下的医术。”张翼微笑道。
耶律洌神色不变,目光落在莫七浅那苍白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转身,不再看她。
“王爷,您要为我做主!”郝珍儿披头散发哭红了眼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