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浅低眉看他抓自己的手,道:“贱婢不知,王爷抓着我也没用,这些,都是您自己的兄弟安排的。”
耶律雄眼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愤怒的抬眼看耶律洌一眼,一瞬间,又低头不去看他,他冷冷的捏起莫七浅的下巴,冷声道:“你以为本王是白痴吗,耶律洌摆的鸿门宴,本王早已察觉出来,说,耶律洌是否让你来刺杀本王的?!”
莫七浅微微抬头看他,笑得讽刺,道:“王爷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不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来,再说了,您以为我同您在一席中,他会放过我吗?”
耶律雄迟疑的看她,道:“你的意思是,耶律洌连你也要杀?”
莫七浅冷冷的推开他捏着她的手,扭身去斟酒,递到耶律雄唇边,道:“我不过是他掌心的一颗棋子,若杀了四王爷,他总要有个理由向勾国交代,我是扶都公主,这便是最好的交代。”
耶律洌利用她的身份,一旦刺杀成功,便将所有罪名都加在她的身上,扶都亡,扶都公主潜入王府刺杀四王爷,顺理成章,四王爷死也死得理所当然。
耶律洌,你让我来陪酒,打的不就是这样的主意吗,女人在你掌中,也不过是棋子罢了。
耶律雄不动声色的接过酒杯,沉声向莫七浅道:“你放心,倘若我死里逃生,我定带你离开这里,我耶律雄虽荒淫昏庸,但是情谊二字我还是明白,你救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莫七浅举起酒杯,放朱唇便,轻笑着,道:“王爷自顾不暇,这样的话,日后再说吧。”
耶律雄与耶律洌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耶律洌要她,其中包含了多少心机与算计,而耶律雄要她,其中贪色却居多,两者相比,耶律洌更要可怕。
骨肉相残,兄弟相争,耶律洌想要拉她下水,那么便让他们互相残杀,她坐山观虎斗,耶律一族谁胜谁负,与她无关。
莫七浅缓缓饮尽杯中酒,目光轻轻掠向耶律洌,冷冷的,耶律洌正俯身与蕙兰说着什么,蕙兰微笑着,目光突然飘向莫七浅,莫七浅心中一惊,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