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桓太子派人来了。”景成一进乾殿便立刻通报。
段言峥淡淡冷哼，“这次又有什么话说。”
景成一脸严肃，“说是，时间快到了。”
“他有什么新的决定？”他一边说，一边走下来。
“……没有，太子只说已经有人带了解药来，皇上一放人，就给解药。倘若……倘若不放，便是皇后的死期。”
段言峥沉声道：“他始终……不肯有半分妥协吗？还是料准了，朕会答应他？”
“属下不知。”
他走出门外，“去密牢。”
洛王与郑蔷各坐了一边二人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这倒是出乎段言峥的意料。
“死到临头，不打算多交代几句遗言吗？”他盯着郑蔷，冷静地说。
郑蔷将双眼一闭，没有回话的打算。
“你应当还记得，朕是当着你的面，让人传了话给刘锡。现在他已经送来最后的消息，丝毫没有退步的打算。”
郑蔷还是毫无反应。
他冷冷笑道：“你一厢情愿想跟过去，人家未必把你放在心上。到了这个关头，朕说得如此清楚，他不给解药你就陪葬，他还是不给。”
“要放就放，要杀就杀，何必废话那么多。”郑蔷淡淡开了口，这段牢狱日子，似乎也很挫了挫她的锐气。
“死前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洛王站起来，“皇兄，你当真要她死？”
他瞟了洛王一眼，“又想求情？”
“不是，我说的是……凤仪宫的。”
段言峥顿了一顿，“比起狠心，朕应当不会输给刘锡才对。他如此沉得住气，朕如何能被人小看了去。”
“皇兄，她随时可能毒发身亡。”洛王淡淡说。
他眼里一丝黯然，“她如今……都不记得朕是谁了。”
郑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段言峥，你也有这一天，因为一个女人不记得你而难过？你真的是段言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