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洛怔了怔，看着皇后嫌恶的眼神，再看向皇上，那个家伙有几分得意看着他，好像在说，怎么样，吃瘪了吧……
段言洛有几分无奈，翻了个白眼，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即便说只是普通的晚宴，云嫣对着众人，仍旧是有几分紧张。
尤其是心里想起巧燕的话，好像还不是普通的晚宴。
朝堂之事，她懒得理会，但若真的跟自己亲身相关联……还是有点可怕的。
心里想起刘皓的那句，唯一能为你做的，只是在这后宫保护你。
他保护得了吗？
右手忽然一热，她的心头猛地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段言峥，见他虽神情不变，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却紧紧握着她的手。
云嫣觉得脸有点发烫，低了头。
“你还认得他吗？”段言峥低声问道。
云嫣看了一眼段言洛，摇了摇头，眼神茫然。
段言峥笑了笑，“那真是好，不认得的太好了。”
段言洛无趣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皇兄高兴得太早了。”
他仍不掩得意，“早高兴晚高兴，朕都高兴。”
段言洛在转头喝酒的一瞬间，又瞟向云嫣，眼神陌生而戒备。
不对，非常不对。
就算是失忆，也不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除非……他心里想着这些，却不能说出来。
一切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不过能让皇兄有些上心，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云嫣好奇地再看过来的时候，段言洛在同时一瞬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地样子，自己在那里喝酒喝得痛快。
这些事他不用操心，皇兄行事有时虽太过随性，但他的判断力还是有的。自己都有所怀疑，他不可能完全相信她而没有任何动作。
段言洛笑得开心，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么。
不想这么多，今天晚宴的主题是什么？并非皇后。
好戏还在后头呢。
“皇兄，干杯！”他大笑着对段言峥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