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朕真是……懒得说你了。”对着她也说不出来什么，不像失忆前，他一句，她三句。现在就算说她几句，她也能全部接下，一句不吭。
恩，既然都懒得说了，那就不说了吧。云嫣想，这皇上怎么老是自己说什么就否什么，小时候哥哥的先生不是说过君无戏言吗？难道先生说错了？
不过看样子，他又不怎么高兴了。
不过这次云嫣理解他，他听到自己无心说的那几句话，生气也正常。
好吧，碰到这种情况，管它那些，道歉再说。
“对不起。”她一字字认真说，“我刚刚的话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我自己不会，所以埋怨道弹弓上了。”
段言峥一副料定她会这样的样子，“但是你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云嫣扬起脑袋，“我说什么了？”
段言峥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只是这种平静毕竟让她有几分胆怯……因为昨天，有人揭穿了她，又告诉她，他其实也在怀疑，在查。
云嫣尽力保持镇定，却仍不免眼神里流露几分怯意。
段言峥转过眼，不愿看她的胆怯，“你什么时候见过弹弓，不是不记得了吗？”
云嫣咬了咬唇，心提到嗓子眼，却只能硬撑着，“我总该知道弹弓是什么样子吧，什么时候见的我不记得，但是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样。”
“那……是什么样呢？”他再度看向她，眼神带了几分探究。
“基本上差不多，但是……其实没有这个好看。”她低着头，看着他送的弹弓，她可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弹弓。
他嘴角一抹笑容，“就是说你见过很难看的弹弓？”
云嫣困惑地看着他，“我就是说普通的那种。”
他没再多问，“知道了，朕只是想……看看你现在还记得些什么，怎么恢复记忆。”
她心里一紧，抬了抬眼眸，看着他，却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