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峥看着云嫣的样子，有几分揪心的感觉。
为什么要那么怕，他做过什么让人这么害怕的事情吗？
“你很怕朕吗？”他的语气十分柔和，但似乎停止不了云嫣的害怕。
是害怕吗？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多很多感觉涌上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云嫣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我是不是来错了……”
她也很想像那个姐姐一样笑出来，就像平时一样。或者，就算不笑，也应该镇定一点。怎么什么都做不到了，她就是觉得很难过很委屈，也没有办法装作不是这样。
她还是觉得，皇上再次靠近自己了。
她哭了出来，用手挡住，生怕他现在暴怒打她。
是，皇上不是山贼，不是惹了就打人。其实被打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有被人打过，但如果是他的话，就觉得那么难过。
段言峥将她的手拿开，将她抱在怀里，听到她在哭。
这个时候能清楚地感觉，她还在颤抖着。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好了，哭就哭，但是哭完了就算了。”
她吸了吸鼻子，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打扰他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会这么容易算了吗。
不管了，他都让她哭了，那就一次哭个够。
“皇后，刚才……”
云嫣马上从他身上挣脱出来，伸出手赶紧擦干眼泪，“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段言峥微微一愣，“不会什么？”
“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她还在吸着鼻子，擦眼泪。
他伸出手，抹去她的眼泪，“你不用说对不起。”
不是已经严重到对不起都没用的份上了吧，她抬头，尽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
他将她的眼泪都擦干，“好了，不许哭了。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啊。”她还带着一点哭腔。
“大不了……以后不许别人进来……”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想把这句话一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