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普侧耳倾听，她的声音不待一丝甜腻，清新轻快。和他见过的那些娇滴滴的女子都不同。
心脏猛然跳动起来，他一个箭步到她身边，低哑了音道：“跟着我念，坏妖。”
小圆子的脸色立即就变了，磕磕巴巴道：“皇上，您不是妖。”
泽普顿住，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听懂他念的什么。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里满是火热。
他强行压制住自己因激动变的有些暴躁的情绪，他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温柔而放松。
“现在不说这个，你跟着我念，坏妖。”
小圆子眼睛不住的眨，半天嘴唇动了一动，念道：“坏妖。”
泽普侧耳倾听，不对，不是那个声音。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坏妖”似嗔似怒，却饱含宽容。
而小圆子的声音中饱含的信息是，惊慌、不解、还有秘密。
他不死心，又让小圆子再念一遍。
不对，还是不对。
他一下子捏住小圆子的手腕，声音了有了威胁的味道。“你好好的给朕念！”
可是小圆子最后念的那遍，越加不像那个声音。
他胸膛起伏不停，失望、愤怒、不甘心和被抛弃的错觉纠缠在一起，像水草一般拧着他的身子往下沉。
“滚！”怒气找到出口，咆哮而出。
小圆子站着没动。他一愣，然后失笑。今天已经有第二个不想活的人了。
“禀告皇上，司马道长出现在祥云殿。”门外，一个侍卫小声禀告道。
泽普冷冷的笑起来，笑容带了血腥的味道。该来的终究来了。他迈出门去，衣摆被什么勾住。回头，是那个黑炭一样的女孩。
“皇上，请带我一同前去。”女孩的眼睛闪闪发亮，竟然有这渴求已久的激动。
“我去送死，你也去吗？”他拉长音，眯着眼问道。
女孩斩钉截铁道：“我会永远保护皇上，有我在，死的只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