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坐在火堆旁望着跳跃的火苗久久不语,偶而抬起头发现伊达在怔怔的望着自己,他自失的一笑,揉了揉太阳穴,“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才领略到微醺薄醉的滋味,真是挺美好的。伊达,你有喜欢的人么?”
伊达垂下眼帘没有说话,紫阳又笑,“你有,是吧,你眼睛里清清楚楚写着我喜欢她。”他拨弄着火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念道:“你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知道吗?所以你要小心掩饰自己的感情,不然你会有大麻烦的。”
“就象你一样?”
“什么?”紫阳侧头问。伊达淡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就象你一样从不让任何人读出你的心事,把自己的感情藏得连天都看不到。”紫阳眼皮一跳,拨弄火堆的手停止了。
伊达一口喝光碗中的酒,长长释了口闷气,自嘲的笑:“或许我是不如你会隐藏,但是喜欢人的心情是瞒不过自己的,美妙也好,苦闷也好,相信我们都是一样的。”见紫阳如同僵住一般一动也不动,伊达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被人看出又有何妨,我伊达无所谓!”说完,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火堆前只剩下紫阳一个人,他望着篝火许久,一句低沉的话从口中轻轻飘出,“……有那么明显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四将一直留在夏宫时刻关注着瓦剌的动向,查哈巴特尔跟那边的谈判不太理想,随时有崩裂的可能,他们已经做好最好的打算,一旦失和立即整合军队接迎对方的来袭。
这些天信使兵频繁来往于别院与夏宫之间,信鸽也终日在天空飞来飞去,查哈巴特尔他们经常聚在议事厅里研究瓦剌那边的动向并商量对策,气氛与往日明显不同,变得紧张又凝重。
方筝原本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全当是别人家的事,但或多或少仍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看着士兵进进出出,想无视都不可能。
如今方筝没了外出跑马的心情,只是有时她会陪着查哈巴特尔,或是紫阳四将外出走走,想想即将到来的战争,方筝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喟,这样悠闲的时光真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