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漆黑一片,三姐闭了会眼睛,还没适宜得了暗室的光线,脚便被人抓住了。
“什么人?”三姐大惊,浑身上下透着寒意,急忙掏出袖中的火折子,地上坐着个太监打扮的人,面色惨白嘴上布满了黄泡。
“郡,郡主?”地上的人眯起眼睛躲避着火打子不算强烈的光线,半晌才发出虚弱的声音。
三姐蹲在地上,那人颤抖着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紫檩木的小盒子,塞进三姐手里。
“郡,郡主,救,救北静王爷,绝不能让安远熙王继位,他不姓水,他,他姓,姓柳……”那人说完这些话已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眼睛一翻死了过去。
“哎,哎。”三姐拍打着地上那人的脸,用手指试了试鼻息。“死了?他到底是谁?”三姐看了看怀里的盒子,好奇地打开一看。“啊?!”三姐迅速将传位诏书合上,小心地放进盒子里,北静王爷的有救了。
三姐刚想好好打量下暗室之内还有什么鬼怪,忽听外边脚边声响。
“给圣上请安!”
水熙满面笑容春风得意挥了挥手,大踏步进了寝宫。
三姐已端坐在龙床上,现在出宫尚不是时候,三更天后北静王爷就可脱险了。
“皇后。”水熙看到黛玉一身红装地在床上坐着,心里大喜,她终于是我的了,水熙心里说不出的舒畅,每个毛孔都透着得意。
三姐心里冷笑着,低低地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腿上的裙子平息着心头的怒火。
三姐的反映在水熙看来则是她在紧张不安,也难怪这么被自己强娶进宫心里定然不舒服,慢慢来吧,水熙心里想着。
“皇后,水熙不会趁人之危,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天为止,累了一天了皇后安歇吧。我暂时睡在外间的软榻上,水熙说话算数,我绝不难为他,皇后明日一早便可出宫探望。”水熙是彻彻底底是被黛玉的美貌所折服了,吸引水熙的也不仅仅是美貌还有她的高贵脱俗和不染凡尘的气度。
三姐没想到水熙会说出这番话了,看来他对姑娘还真动了心思。外边三更鼓响,三姐长长地松了口气。嘴边绽开如花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向已看呆了的水熙。
水熙见“黛玉”朝自己走来,还以为黛玉改变主意了呢!他痴痴是盯着,她真的好美,美得让人窒息。
三姐优雅地扬起头,露出洁白如玉的玉颈,玉手在耳后捻了几下,那样子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水熙更是看得口干舌燥,喉节不停是上下动头。
三姐笑着将手往上一扬,一张陌生而亮丽的脸呈现在水熙面前,一头秀发也倾泻而下。
“你,你是何人?”水熙顿时傻了眼,惊呼道。
“哼!就凭你也想娶我们姑娘,做梦!实话告诉你,两天前林姑娘已被贾府宝二爷送出城了。善待天下苍生,本姑奶奶暂且留你条性命。”三姐在水熙愣神之际又出了门,来到院子里,脚尖轻轻点地在满院子宫女和太监的惊呼中上了宫墙消失在夜色里。
水熙捡起地上的面具,两腮上的肉不停地抖动着,牙齿在唇上留下深深的印迹。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贾府!水溶!”
“来人,来人。”水熙的喊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和祥和,水熙的心就要气爆炸了,他自认为对黛玉的迁就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到头来居然被她耍了。水熙此时恨不能把水溶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林黛玉让自己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柄,让我如何向全天下的百姓交待。
水熙气得脑袋直冒烟,带着人快马加鞭赶到贾府,此时贾府众人正沉浸在美梦里。听说新皇到了,贾政等人鞋都不及穿好,便迎了出来。水熙铁青着脸,进了大观园,怡红院守门兵丁正乱晃着打着瞌睡,水熙扬手就是几鞭子。
水熙进了怡红院直奔囚禁水溶的屋子,地上的铁链正嘲讽似地看着水熙。“啊!啊!”水熙扬着马鞭将屋里的摆设抽了个稀烂。到厢房一看牛博和冯紫英也踪迹皆无。笑话,真真是笑话,近万人守着居然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跑了。
兵丁们一看屋里没了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跪地磕头。
“人呢?一群饭桶!”水熙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般狂吼着。
兵丁们此时只有瑟瑟发抖的份,都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努力回忆着今儿晚上发生的事。
“说,今天有没有人来过?”水熙忍着怒气问道,冯紫英和牛博的铁链也被人割断了,
“宝,宝二爷来过!”兵丁们嗑嗑巴巴地回道。
水熙听罢气得两眼冒火,扬起马鞭不分清红皂白就抽在贾政身上。
“来人,去把贾宝玉给我抓来。”水熙咬着牙,两手十指张开勾子般向进而紧紧地握成拳头。千防万防忘了他了,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贾府宝玉和北静王爷及冯、牛两家的世子交好,自己被大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贾府到底存得什么居心呢?
贾赦一听是宝玉惹了祸心里大为不满,得罪了新皇贾府还能为未来吗?老太太心尖似地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了,都娶了亲的人了居然分不清个好歹认不清形势。
“圣上息怒,下官这就去把那孽障拿来听凭圣上发落。”贾赦见贾政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破了忙跪倒说道。
“嗯!”水熙鼻子里哼了一声,冲贾赦摆了摆手。
宝玉和柳瑾刚刚欢娱结束,柳瑾躺在宝玉怀里正算计着,当今圣上是自己的亲外甥,贾府的荣华和前程都在自己身上,看那琏二奶奶还把着这当家权不?
“二爷,我嫁过来的日子也不短了,咱们荣国府的家也不能总让琏二嫂子一个人操心不是?”柳瑾在宝玉胸前划着圈。
宝玉这会儿眼皮沉,昏昏YU睡,大手抚上柳瑾的小腹轻轻拍了拍,“肚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