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霸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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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凌霄好在有功力在身,一夜无眠只不过在眼下留下了淡淡的黑圈。

凤姐和平儿洗漱过,便急着要去看鸿儿。

忽听门声一响,凤姐抬头望去。“咦,门怎么自己开了?”

“呀!”平儿视线下移,一个小小的人儿正爬过高高的门槛,因逆着光线平儿看不清小人儿的脸。

凤姐也看到地上胖呼呼的粉衣小男孩了。也不知道谁给穿的衣服,扣子上下错位胡乱地系着。

“鸿儿给凤姨、平姨请安!”鸿儿像模像样地给凤姐和平儿见礼。

“鸿儿?”

“鸿儿?”

凤姐和平儿同时惊呼起来,才说要去看他呢,怎么这小人精自己跑来了,外面居然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凤姐抱着鸿儿细瞧着,这孩子可真会长,把父母的精华都长脸上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灵气十足。

“鸿儿,你认识我们?”凤姐一脸的宠溺。

鸿儿认真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娘亲说庄子里来了贵客,庄子里的人鸿儿都认得,只没见过您和平姨,那我自然就认出是凤姨和平姨了。”鸿儿眼珠转动给凤姐分析着。

“这小鬼头,聪明的紧呢!”凤姐爱不释手。

“鸿儿,咱们看你娘去。”凤姐担心,大清早的黛玉找不着鸿儿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呢,她还不知道鸿儿一天到晚地在庄子里乱晃,只有渴了饿了才想起找娘。

凤姐抱着鸿儿,平儿紧跟着小丫头前面带路,鸿儿一路上小嘴不停地介绍着庄子里的景致。

三人到了湘园,鸿儿的奶娘果然正四处找着,一见小主子在一美妇人怀里叹了口气,抿嘴一笑忙她的活去了。

湘园待客厅,林如海精神饱满地在主位上坐着悠闲地喝着茶,不时偷眼扫着下首坐着一脸焦急之色的凌霄。小师弟真动心了,天刚蒙蒙亮,他就到了林如海院子,吞吞吐吐旁敲侧击打探平儿的消息。

林如海昨晚就已猜到平儿的身份了,一直侍候着贾府的琏二奶奶定是贾琏的身边人。小师弟是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在意什么贞洁之类的,只是人家姑娘怎么想,林如海也不得而知,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把贞洁看得比命重要,小师弟能否得偿心愿还得看造化。

凌霄一听,平儿是贾琏的屋里人,凤姑娘都和贾琏没关系了,何况平姑娘呢?凌霄心里确跃起来。

二人赶到湘园的时候,水溶和黛玉才起身正在梳洗。

林如海要见鸿儿时,奶娘才发现小主子又没影了,正派人四处找着,凤姐便抱着鸿儿款款地来了。

“外祖父,凌叔公!”鸿儿挣脱凤姐的怀抱甜甜叫着,小家伙叉着手站在地上研究地看着凌霄。“凌叔公你没睡觉吗?”

凌霄剑眉一挑,收回落在平儿身上的视线,瞧着鸿儿蹲下身来,这小鬼头怎么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呢!

“鸿儿你又调皮去了?”凌霄故做严肃依旧掩饰不住满眼的宠爱。

鸿儿小手环住凌霄的脖子:“不好好睡觉不是乖孩子。”

“鸿儿!”水溶和黛玉出来时,就看鸿儿搂着凌霄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学着水溶说话的声音,语气倒学得有七成像。

林如海和凌霄瞅了一眼水溶,哈哈大笑,凤姐和平儿也笑着。

“鸿儿给爹娘请安!”鸿儿请安罢,扑进黛玉怀里。

凌霄挠了挠耳朵,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平儿脸上。她脸儿惨白着,眼睛略微水肿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什么事吗?关心则乱,凌霄心一紧。

平儿双手指尖冰凉,悄悄做着深呼吸,来平定自己狂乱的心跳。

“鸿儿,让平姨带你下去吃东西好不好?”黛玉轻轻吻着儿子的头发,慈爱地问着。黛玉早体察到平儿手无足措的样子,凌叔叔也是一肚子的心事。爹爹和凤姐姐一大早赶了来,只怕是为了平儿和凌叔叔的事。

“鸿儿最乖了!”鸿儿亲了亲黛玉的脸,张开双臂奔进平儿怀里。平儿正被凌霄瞧得无处躲藏,得了这个差事急忙抱着孩子逃出似地去了。

水溶和黛玉坐下吃茶。水溶四平八稳地等着小师叔开口,他端着细瓷白茶杯不时吹吹水面上浮着的茶叶儿。

“林妹妹,我……”凤姐先沉不住气了。

“凤姐姐,凌叔叔是长辈,想来他有话要说,咱们姐妹略等等再叙旧。”黛玉改了口只呼姐姐,悄悄地眨着眼睛。

凤姐会意忙笑着住了口。

“嗯,啊!”凌霄清了清嗓子,一个劲地给林如海递眼色,婚姻大事不好自己开口提吧。

林如海装聋作哑一早上,见小师弟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便放下茶杯给凌霄一个放心的眼神。凌霄才长舒一口气等师兄开口。

“凤姑娘,我师弟凌霄有意求了你身边的平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林如海初次做媒,也不知这个提法合不合常理。

凤姐心花怒放。“姑父,平儿与我情同姐妹,自小被卖进王家,后来又随我嫁到了贾府,做了贾琏的屋里人。若凌叔叔不嫌弃,还请林姑父给平儿做主。”

“不嫌弃,不嫌弃。”凌霄心里只是疼着,哪里就嫌弃了呢!

“我做得主?”林如海笑着瞅瞅凌霄,又看看凤姐。

“全凭二师兄做主,凌霄感激不尽。”凌霄急忙起身鞠躬。

“林姑父,平儿也当叫您声姑父,您自然做得主。”凤姐也附和着。

“师弟,凤丫头,平姑娘若是同意,我就一手托两家把这事定了。”林如海也不推辞当即揽了下来。

凌霄大喜,转瞬心开始担心起来,“凤姑娘,不知她?”别是自己单相思一头热吧。唉,英雄难过美人关,洒脱的江湖侠客遇到情字也婆婆妈妈。

“凌叔叔,平姐姐就在后边你自去问问就是。”黛玉笑道,平儿心里的结,恐怕只有凌叔叔解得开。

凌霄指了指自己,又瞅瞅众人,水溶也摆手让其自去问。

凤姐就是担心平儿别不过劲来,耽误了一辈子的大事,若是凌大侠亲去问,效果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