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元春满面通红,媚眼如丝,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洁白的身子很快不着寸缕,蛇一样扭动着。
“这就是贵妃娘娘吗?果然漂亮啊,当真赏了咱们吗?”
“这话还有假,圣上发话,要不咱们谁进得了宫啊!我先来。”一个呲着黄板,牙满身泥垢的汉子搓着身上的泥珠道。
“我先。”
“我先。”
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争先恐后甩掉衣服,YIN笑着向元春身上扑去。
“大胆,胆敢欺辱娘娘。”王夫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着,可那些人却没见自己的话一般,早就饿狼扑食般把元春压在了身下,王夫人眼瞧着元春被人糟蹋了。
王夫人探舞着拳头向元春奔过去,脚下什么东西一绊跌倒在地,这一跌眼前的景象全无,细一瞧自己脚带镣铐,正坐在一堆干草上,老鼠蟑螂爬得到处都是。这是什么地方?王夫人抬头一看此处阴森的紧,啊?这不是牢房吗?
“放我出去,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王夫人心里糊涂,自己何时到了牢里。
“谋害皇后娘娘,等死吧你!”牢头甩着鞭子打在王夫人把着牢门的手上。
皇后娘娘?难道事发了吗?
“皇后娘娘驾到!”王夫人急忙巡声看去,众人簇拥着一位明黄宫装的美人走了进来,乍一看是已死了的皇后娘娘,可细一瞧却是黛玉怒气冲冲地瞅着自己。“来人,把她也给本宫拖出去,让她也尝尝当日皇后娘娘受的苦。”
“林丫头,你,你,我,我是你舅妈。”王夫人想不明白怎么黛玉又成了皇后娘娘了,她不是定给宝玉了吗?王夫人抬头一眼瞥见黛玉身后的一光头男子,那男子身着灰布僧衣,身材挺拔面颊削瘦棱角分明,看着好像宝玉,可宝玉什么时候出了家呢?王夫人揉了揉眼睛,不是宝玉却是哪个?
“宝玉,你可是宝玉吗?快去救你大姐姐吧。”王夫人忽而想起受苦的元春,元春定是被人陷害。
“阿弥陀佛,贫僧乃悲贵也,并非宝玉。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呀!”那和尚双手合十面无表情地说完,在黛玉身后恭敬地站着。
“你,你明明就是我儿宝玉呀!”王夫人心里更加糊涂了。
“新仇旧恨一朝清算,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黛玉头上的凤冠闪着寒光,咬着银牙冷笑道,金甲武士蜂拥而上。
“啊!宝玉救我!”
王夫人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已浸湿了枕畔。双眉紧皱手伸在半空乱抓着,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金钏和玉钏在门口等候多时,也没听王夫人叫姐俩进去侍候。二人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王夫人呓语般的呼救声,忙推门而入。
“太太,醒醒。”金钏和玉钏站在王夫人床前,轻声唤着。
二太太怎么了?不会是又做了什么恶梦吧。金钏早起已把二太太昨夜梦鬼之事告诉了妹妹,姐妹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听到婢女的呼唤,王夫人“腾”地一下坐起身来,看了看金钏姐妹二人,往窗外看去几缕金线刺得自己睁不开眼睛,方知又做了一场恶梦。
“宝玉,快把宝玉给我叫来。”王夫人用袖口擦着额上的汗,回想着梦中情景,这梦也过太真实了。
“是!”玉钏忙答应着去了。
“金钏,传周瑞家的来见我。”王夫人因昨夜的两个恶梦,此时更是头疼的双目直往外鼓,可现在哪里顾得上自身的病啊!王夫人使劲地用手揉着太阳穴。
周瑞家的刚刚起床,听说王夫人传,忙一路小跑来见王夫人。
王夫人面色苍白,眼睑浮肿双眼无神地在炕上靠着个半新的大红靠垫。
“太太,莫不是病了?要传太医吗?”周瑞家的一见王夫人形容着实吓了一跳。
“罢了,昨夜失寐,没什么大事。回去告诉你男人,无论使多少银子打听一下宫里元春的消息。”元春品阶尚低不得随意与家人通信,因昨夜的一梦王夫人眼皮到现在还跳个不停。
“是。”周瑞家的答应着急忙去了。
王夫人早饭也没吃,只坐在炕上闭目养神。辰时已过也没见宝玉来请安,王夫人不由得眉头紧皱。宝玉虽然是贾母百般溺爱,可从来没在礼节上疏忽过。
“太太,宝二爷在芷园陪着林姑娘吃早饭呢,说今天不来给太太请安了。”玉钏到了贾母房里方知宝玉早就起床,到后院芷园去了。玉钏忙又到芷园请宝玉,宝玉正陪着黛玉吃早饭。正说着等早饭后亲领着黛玉在贾府各处逛逛呢。
“金钏陪你妹子一起去,和老太太说我病了,今天就不过去侍候了。”王夫人一听宝贝儿子在黛玉院子里,又想起梦中出了家的宝玉对黛玉恭敬的样子,梦也就不去计较了,林丫头才来了一天宝玉就荒了规矩,不给自己这个当娘的请安了。王夫人自是把帐记在了黛玉身上,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爷们,长大了那还了得。
“太太,略躺会子吧!”周瑞家的交待完他男人,忙又回来侍候王夫人。
王夫人见周瑞家的在边上守着,便又迷糊着睡去。
梦里还是元春受辱,宝玉出家,自己被黛玉处罚之事。再次醒来,王夫人再也不敢合眼,勉强撑着坐起来,只感觉鼻息粗重呼吸不畅。周瑞家的见王夫人面色潮红,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才慌了神赶忙打发人请太医来诊脉。
太医请了脉,只说是偶感风寒用几幅药也就好了,探春一听说王夫人病了,就立刻过来端汤喂药地侍候着。王夫人用过药,周瑞家的把被掖严实了,又另盖了床厚被与王夫人发汗。
贾母听说王夫人病了,吃过午饭,赶紧打发人请来宝玉和黛玉。
黛玉仍是一身奶白色的衣裙,头上装饰也极为素雅。贾母摇头,虽说玉儿是重孝期,可女孩子家太素净了不也好,命人给黛玉换了身浅黄色的衣裙。黛玉一想原是去探病,穿得太素也让人忌讳,便依着贾母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