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薛家当年犯的事翻出来。”不但算计玉儿,又辱我师叔,我岂能容你,做了错事就要偿还。
第二日,水溶也没上朝陪着黛玉在府里玩了一天,将晚时分,冯家车子来北静王府接了黛玉。水溶亲自将黛玉送到荣国府大门口。
“混账东西,金黛郡主回府,还不把大门打开?”牛博马上高声斥责着。
贾府小厮急忙开了正门,里边人听说北静王爷到了,急忙接了出来。怎知水溶看着黛玉的车子进了贾府,已打马离去。贾政等人列队大门口只接到了黛玉。
冯家管家娘子和贾母寒暄几句便也告辞,众人知北静王爷亲送了黛玉回府,都赔着十分的小心,贾母亲自送黛玉回了潇湘馆,不久便传香春回话,遗憾的是香春虽急得一脑门子汗,可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连香春自己也不知道在北静王府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就不会说话顾呢。
接下来的几日,贾府更回忙碌,宝钗忙里偷闲,不时借口私会水熙,每见一次,宝钗就爱水熙更多一些,除了心沉沦的还有身体。
贾府远近亲友和城中各府诰命,纷纷前来贺喜大家都YU见金黛郡主一面。王夫人便有意无意地说,金黛郡主因不满圣上赐婚正病着,京城里十亭倒有八亭人知道金黛郡主卧病抗婚之事。
消息传到北静王府水溶一笑了之,玉儿抗不抗旨,有没有卧病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宝玉私下里一查,这个消息居然是自己母亲放了出去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水溶,我看你还是早日请旨完婚的好。”这夜水溶会完黛玉,宝玉已在房顶候着了。贾府因娶柳家小姐之事,整日乱哄哄的。宝玉心里怕极了,关键是他找不到自己怕的根源,事到如今还能让自己方寸大乱的,除了林妹妹再没有别人了。
水溶也早有此意,只是自己回朝没多久,根基尚且不稳。完婚一事还真不好和父王开口。找到合适的借口引兵进驻大观园保护玉儿就是,成亲是早晚的事再等些日子吧。好在这些日子的交往,水溶知宝玉对红尘已无眷恋之心,便放心地托其照看黛玉了。
“师叔,玉儿拜托你了。”水溶心里对宝玉充满了感激之情。
二人坐在房顶看着满天的寒星,又说了会话,水溶的身影才融合进夜色里。
几日后,秋意渐浓。这夜,暮色四合,电闪雷鸣风狂雨骤。贾母院里的人来报说,贾母忽染风寒冷,请林姑娘过去。
黛玉一听,急忙穿戴了,雪雁和紫娟陪着。后边跟着贾母派来的四个丫头和四个婆子,出了潇湘馆。
宝玉一整天都耳热眼跳的狂躁不安,自己是娶了亲的人了,再不好到潇湘馆守着林妹妹。宝玉穿上水溶送的蓑衣,飞身就上了潇湘馆的房顶。
黛玉打着油纸伞出了,奔上沁芳桥。地上湿滑,黛玉几次差点跌倒。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扶着黛玉到了桥顶,桥下湖水因雨而暴涨。忽然,不知是香春还是秋柔脚下一滑直扑向前边的黛玉,桥头的护栏不知什么时候已倒了。“啊!”黛玉身子一滑便向河里倒去,秋柔不但不扶反而更用力地向前要把黛玉推到河里去。事情来得太过突然,紫娟和雪雁反映过来,也惊叫着向黛玉扑去。
黛玉还不及思考,恐惧袭来,紧闭双眼。
“林妹妹别怕,二哥哥在这里呢!”眼瞧着黛玉就要落水,身子却被人宝玉捞了起来,惊魂未定的黛玉还没站稳身子,黛玉便被另一个身影揽进怀里。
紫娟和雪雁一旁已经吓傻了。
“玉儿对不起,我来晚了。”水溶眼瞧着黛玉差点掉进河里,吓得浑身冷汗直流,还好宝玉及时赶到。水溶急忙将自己蓑衣披在黛玉身上,紧搂着瑟瑟发抖的黛玉。
水溶往日都是二更时分才到贾府,可今天却怎么也等不到起更,总觉心惊肉跳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那么一会。
香春和秋柔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救饶。宝玉一脚踢在秋柔肩膀上,“该死的奴才居然敢做这样伤天害理之理。”宝玉亲眼瞧着是秋柔故意滑倒扑向黛玉的。
“宝二爷,奴婢没,没……”秋柔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秋柔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哪几个婆子也忽然倒在水雾中。香春翻了几下眼睛,七窍流下血来。水溶气得青筋暴露,七窍生烟,急忙遮了黛玉的眼睛。
“水溶你先带妹妹回去,这里交给我。”宝玉还算镇定,检察着桥上的护栏。
水溶抱着黛玉急忙回了潇湘馆,玉儿全身的衣服都湿了,再不换衣服怕是要着凉了。不管死的是些什么人,总之这事没完。
水溶踢开潇湘馆大门,也不顾院里婆子的眼光便直奔黛玉卧室。春纤正在屋里铺床,忽见姑娘浑身湿透被王爷抱了进来,一下子怔住了。再看其身后紫娟和雪雁身上也是又是泥又是水的。
“春纤,快给姑娘换套干净衣服。”春纤急忙给黛玉换了干爽衣服。水溶又命外头婆子笼上火盆送进来,婆子们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真实的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黛玉换了衣服,围着被呆呆地坐着。那两个丫头为什么要害自己,他们是老太太的人,难道是老太太?老太太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但戒备着自己,又要取自己性命呢?她好冷,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结冰了。
“玉儿。”水溶抓住黛玉冰凉的小手,看着黛玉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惊慌失措的美眸。水溶的心纠结着。
宝玉随后也到了潇湘馆。
“宝玉,那些人怎么回事。”紫娟和雪雁换了衣服,水溶才放下心地把黛玉交给她二人。
宝玉无力的摇了摇头,都死了。一个都没剩,居然都死了。
“宝玉你先守一会子。”水溶说完朝黛玉看了一眼,转身而去。不到两刻钟的功夫,荣国府的大门被敲的山响。守门人骂骂咧咧睡眼惺松地睁眼一看,贾府大门口为首一匹黑马,上坐一名着亲王服色的少年。马两侧各四名小厮提着灯笼,上书大大的“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