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看着宸妃的赏赐,冷笑着“水熙我说过会让你求着我把孩子生下来。”
水熙重了宝钗暗算,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暗地里买通狱卒,效仿着贾雨村的死,薛蟠也不明不白死在狱中。
薛家母女听说薛蟠死了,大哭一场,厚葬了薛蟠。母女二人倒把帐记在了水溶和黛玉身上。
金桂守了活寡整日哭闹不休,薛家正式行过聘,官府是有备案的,二人虽没有夫妻之实却是名义上的夫妻,薛家不出休书,夫死正妻岂有不守之礼,薛姨妈只好由着金桂性子去闹。好在薛家有的是银钱,日子还颇过得。金桂娘家妈过来劝过几次,金桂不哭不闹每日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事没事往贾府闲逛。和宝玉眉目传情,惹得宝玉魂都被她勾去了。
年关将近,梅翰林和王太医往永福宫去得更勤了。水溶下朝后便亲往永福宫侍候着,偶尔碰到水熙兄弟二人彬彬有礼,却也是貌合神离。水纳多希望他兄弟二人能亲如手足,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这日,梅翰林亲自写好禅位诏书,涕泪横流。原本不YU执笔,可听王太医说了,圣上龙体违合不久于人世,朝中又是这样的局势。皇长子一味好色,不务朝政,让他继了位天下黎民刚刚过上的好日子怕是要结束了。嫡长子水溶虽接手朝政不多,却处事干练,只是根基尚浅,圣上做出禅位决定,完全是以天下苍生为念。若立太子必定朝局动乱,引起朝庭的腥风血雨。梅翰林做为三朝原老,如何不理解圣上苦心呢。发了诏书直接继位,圣上以太上皇之尊协理朝政,一则能让安远郡王措手不及,二则也是让朝廷平稳过度的最佳办法。
宫里不但宸妃的眼线盯着永福宫,凤藻宫的元春也是时刻注意着宫里的动向。
“你说梅翰林在永福宫恸哭不止?”元春拧着双眉,问地上跪着的小宫女。
小宫女点头“奴婢没敢靠近,远远瞧着梅大人像是想起草完诏书似的。”
圣上近来神神秘秘,梅大人和王太医每日都跟前侍候着。圣上龙体没见有碍呀,行房之时仍是精力旺盛。他们到底酝酿着什么呢?
诏书写好后,水纳亲手放在檀木盒,压在自己寝宫枕头下边的暗阁里。“嫣儿,当年你死的不明不白,为夫定会给你报仇雪恨。”水纳等了这些年,溶儿终于长大了,可以接手自己的江山了。当年的那场火不是为了掩盖嫣儿的丑事,而是为了保住嫣儿的名节。水纳并没有去查当年的事,若查了便亵渎了凌嫣对自己的爱。事后想想嫣儿的事定是宸妃搞鬼,怕是后进位的元妃也脱不了干系。宸妃、元妃你们等着给嫣儿陪葬吧,水纳早已想好自己驾鹤西去,便让二妃火中殉葬。
水纳躺在床上回想着凌嫣的样子,泪水打湿枕畔。“嫣儿,再等我些日子,咱们的儿子就要成亲了,过年时我把儿媳妇宣进宫来给你瞧瞧,咱们儿子自己挑得皇后,你定会满意的。”水纳枕着禅位诏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悄悄起身,转动古董架上的玉瓶,古董架转动水纳进了密室。芳香扑鼻,一室的鲜花争奇斗艳。室内除了靠墙的一张桌子外,再无其它陈设。三面墙体自地而垒起到膝盖高的地笼,上面摆着一盆盆鲜花。桌子放着一盏碧绿茶杯,一盘时令瓜果。墙上美女眉头微蹙手执素卷栩栩如生,。
水纳摸着画像的手颤抖着,眼里的泪“啪嗒”一声落在碧绿茶杯里,水纳胸口依旧揪心地疼着。
“嫣儿,咱们很快就见面了。”
年三十,家家户户换了门神贴了春联,鞭炮齐鸣送走了旧岁。
水溶和水熙都被水纳招进宫来,水纳又命各宫嫔妃独自守岁,父子三人在永福宫小聚。
“熙儿、溶儿你们都是我水家的好儿男,熙儿你是哥哥,日后多帮趁着你弟弟,保我水氏江山绵延万年,今天没外人咱们爷三个把这酒干了。”水纳举起酒杯,水溶和水熙也忙举杯同饮。
水纳喝多了酒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的话,过了子时水纳才命二子出宫。嘱咐两个儿子明日早些入宫祭拜祖先。
水溶出了宫急忙赶往潇湘馆,玉儿一个人过年岂不是太冷清了吗?
水溶掏出怀里的碧玉指环,笑了。这可是自己打磨了一个冬天才准备好的新年礼物,用它套了玉儿的手,我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潇湘馆黛玉带着全馆的丫头婆子刚包完饺子,煮好的第一锅便送给了门口守卫的兵丁。这会大家正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吃着饺子,日间贾母来请了几次,黛玉也没开门。迎春和惜春不得不陪着贾母守岁,好容易挨到子时,姐妹二人回了园子直奔潇湘馆。
“二姑娘、四姑娘,我们姑娘正念叨你们呢,可巧就来了。快请进来吧!”雪雁掸净了迎春和惜春身上的雪珠。
姐几个见过礼后,围在一起说笑了一阵子,当晚迎春和惜春都在潇湘馆歇下。
黛玉今晚格外精神,穿了厚衣裳来在院中,今晚的风柔柔的,吹到脸上湿湿的大有春风之意。黛玉踩着薄雪向空中望了望,不知道爹爹好吗?二姐姐和三姐姐都好吗?宝二哥哥现在何处?他……水溶的身影刚刚跃入黛玉脑海,水溶便笑盈盈地落在了黛玉身后双手一伸将黛玉搂在怀里。“玉儿,可是想我呢?”紫娟和雪雁抿着嘴进了屋。
黛玉俏脸一红,转过身“溶哥哥,我还当你不来了呢?”
水溶怀里掏出那玉环套在黛玉的食指上,大小刚刚箍住黛玉的纤纤玉指。水溶吻着黛玉的手指满意的笑了。
“溶哥哥,随我来。”黛玉握着水溶的手进了屋,取出一双厚千层底的软鞋。蹲在地上脱了水溶脚上的靴子,“溶哥哥,穿了我的鞋你走的每一步都会平安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