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扶着黛玉二人跟着水纳转过古董架,进了密室。
“溶儿,玉儿这就是你们的母后凌嫣。”水纳迫不及待指着凌嫣的画像道。
“父皇,她,她是,我母后?”水溶结结巴巴指着墙上的画像问道,若不细看水溶还以为父皇将玉儿的画像挂在了墙上呢。
水纳点头。
水溶看了看画像又低头看看惊魂不定的黛玉,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黛玉看着画上的人儿,一下子被吓傻了,心也被一种莫明其妙的情绪困扰着。那张脸,那张脸……黛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嗓子眼一腥一口血吐了出来,身子一软倒在水溶怀里。
“玉儿。”水纳惊呼将黛玉扶到地笼上坐了。
水溶这才惊觉黛玉吐了血,急忙荷包里掏出止血丸药塞进黛玉怀里。这口血吐出来黛玉清醒了,望着画上人又看了看水溶,闭紧眼睛摇了摇头,她不敢再想下去。
“溶哥哥,她,她是我娘吗?”黛玉好半天才平顺了自己的呼吸,指着墙上的美人不安地问水溶。
“不,不会的,不可能。”水溶摇着头,他的心忽然抽搐地疼了起来,老天爷不会开了这么大个玩笑吧,可她二人若是没关系怎么会生得如此相像?关心则乱,水溶不得不也怀疑起来。
二人的对话,水纳听得是一头雾水。玉儿说得这是什么话,她不是林如海和贾敏的女儿吗?她怎么说嫣儿是她娘呢?
“溶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玉儿不是林如海女儿吗?”水纳问道。
“父皇,玉儿不是贾敏亲生的。”水溶真的害怕玉儿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啊?那也不对呀!玉儿你出生的时候,溶儿才一岁多点,嫣儿也没出过皇宫啊,她怎么可能是你娘呢!”水纳笑了。
水溶听了父皇的话魂才回到了体内,自己怎么就糊涂了呢?既然画上之人是自己母后,断不可能是玉儿的亲娘。
“玉儿。”水溶放心地将黛玉抱在怀里。
黛玉脸色渐渐红润,又想了想确实不可能。可画上那美人一定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了她的画像,黛玉周身的细胞都倍感亲切。
“溶哥哥,她是我的亲人。”黛玉挣开水溶手,近前摸着凌嫣的画像,泪便滴了下来。
“溶儿,玉儿,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黛玉哭了一会才止了泪,水纳拉着他二人坐在地笼上。
黛玉方把自己的身世和林家祖上的事都和水纳说了。
“哦!如此说来,玉儿和嫣儿倒像是有些关联,嫣儿是外族人这也是事实,可更多的连我也不知道,当初嫣儿不愿多提我也没多问。玉儿要寻找你的身世也不难,日后让溶儿陪你回到大海之滨寻访也就是了。”水纳道。
水溶在记忆里搜寻良久,母亲的影像还是难和画上之人重合在一起。
“溶儿,她的的确确是你的母后,你们给你们的母后磕个头吧!”水纳看出了水溶眼里迷惑,心里长叹,当年溶儿和嫣儿母子感情好的让人嫉妒,溶儿怎么就把嫣儿忘了呢!
水溶和黛玉一起跪在凌嫣的画像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嫣儿,儿媳妇给你磕头呢,你在天之灵保佑她早日找到生母。”
磕完头,水溶盯着凌嫣的画像沈视良久,忽然明白了为何第一眼看到玉儿时,便心生熟悉之感。几年下来那种莫明的亲近感已变成了对玉儿浓浓的爱意。原来是母后在天之灵引领着自己,母后,溶儿不孝,忘了您的生养大恩,迟早有一天溶儿会记起您的。
三人出了暗阁又说了会话。
“溶儿,你送玉儿去雏鹰宫歇着,你们是未婚夫妇,不必拘于礼教,今晚你也睡在雏鹰宫吧。明儿一早你亲送玉儿回贾府去。”水纳笑着打发他二人去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自己还真累了,今晚不用吃药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吧。两个月之后溶儿娶了玉儿继了帝位,自己一辈子的事了就完了。
永福宫这边笑语喧天的时候,凤鸣宫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水熙回到凤鸣宫就在正厅正位上坐了,“你们商量着办吧,我要这奉天的江山。”
柳太师暗笑,儿子果然转过弯来了。宸妃急忙命人凤藻宫里请来元妃和贾母一起商量对策。
贾母一见柳太师和宸妃的样子便猜到水熙的事被捅破了。“恭喜娘娘一家团聚。”贾母没等落座便笑道。宸妃脸上一红,表情讪讪的。
王夫人和元春也不解何意。
“老太君,闲话咱们就不说了,咱们两家是儿女亲家,熙儿做太子符合咱们两家利益。咱们还是绳往一处拧,劲往一处用吧。”柳太师率先开了口。
“太师所言极是,王爷做了太子继了位,元妃娘娘是太后,宸妃娘娘是太妃,他们姐妹二人一起辅佐着王爷,这江山还能坐不稳吗?”贾母笑着说得极为轻巧,王夫人和元妃更惊得张大了嘴,宸妃娘娘是水熙生母,这太后怎么也轮不到元妃呀!老太太敢情是糊涂了。
“你”宸妃瞪着眼,那神情恨不能将贾母吃了。
“就依老太君所言,只要熙儿继了大位,元妃娘娘不必退宫,而且贾府三姑娘还将是皇后。”柳太师止住宸妃的话头。
王夫人和元春不约而同地捏了把自己的大腿,不是禁梦啊,老太太这么无理的条件,他们居然应下了。
“太师。”宸妃不满。
柳太师给了宸妃一个放心的眼神,暂且应着熙儿继了位一切都好说。
“别的可以答应,但有一样不行,未来的皇后必定是林姑娘。”水熙也知道柳太师正和贾府讲条件,但黛玉是他底线,皇后之位除了林姑娘谁也不要妄想。
“一言为定!”贾母也痛快地应下,就算林丫头做了皇后,她那身子骨也不容易生养。只要探春肚子争气,水熙之后的太子是谁还不一定呢。贾母笑了,她仿佛看到了贾家富贵绵长子孙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