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宁问了一下房子的面积,得知还有一个小院后,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他主要是想借来红石城的机会,通过赌石的方法购买一大批上品玉石,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一挥手就将一堆原石给收进仙府之中吧,总要有一个中转站或仓库,将原石送到那,再收到仙府之中。
到了车夫的家中,陈子宁看了一下,很是满意,当场就将两枚金币和五枚银币付清了,等这个车夫向妻子交待了一番后,又载着陈子宁向赌石市场赶去。
赌石市场位于城南,说起赌石,每个红石城的人都能说得头头有道,在市场内的赌石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竞拍,一种是分级贩卖,竞拍好理解,就是跟拍卖一样;分级贩卖则是将原石进行分类,通过估计原石的价值,分成级别来卖,最差的一类只卖十枚金币,最好的一类原石则要数千至数万枚金币。
“公子,你是想去竞拍还是去分级市场?”马车夫问道。
“老霍,先带我去分级市场吧。”陈子宁想了想道。
红石城的玉石生意已经做了上千年,早就成了规模,老霍显然对这里也不陌生,带着陈子宁先从十枚金币的原石看起,这些原石摆放在地面上,分成数十个区域,从拳头大小直到水桶大小,表面都是黄、红、黑、白以及混合色的风化皮。
老霍对陈子宁介绍道:“公子,你现在来买原石正是时候,马上就要围城了,外地客商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来,这些有存货的现在都会进行降价,比平常要便宜多了。”
又道:“这些未经过加工的原石又叫毛料,要先看有没有被人开过窗口,如果开过窗口的就要小心了,有些人喜欢做假,不要让人给骗了。”
陈子宁笑道:“老霍,你懂赌石?”
老霍笑了笑道:“公子说笑了,我要是懂赌石的话,还用得着驾车吗?只是很小就听多了,也能跟人谈一些门道,公子,你来咱红石城赌玉算是来对了,咱们这是原产地,赌涨的机率有几十分之一,你要是在其它的地方,还不到几千分之一,这样的话还不亏死。”
陈子宁靠近一块黄色的原石,将灵识透彻过去,在触及到原石表面,往内部渗透时,明显感觉到了吃力,灵识也不是万能的,在地面上,陈子宁可以搜索到方圆五十丈的范围,而那次在水面下搜寻牛首巨蟒时,最多只能达到十丈远,而这次透析原石,更加的吃力,看来因为媒介的不同,所获得的效果大不一样。
仅仅探测了十块原石,陈子宁便感到了灵识明显的衰弱,这还是因为玉石有蕴藏灵气的功能,能与灵识引起共鸣,否则的话难度更大。
如果灵眼术大成,事情倒简单了,一眼就可看穿,问题是他现在连小成都算不上,仅仅比常人看得更远,能在黑暗中视物罢了。
探到第十九块的时候,陈子宁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灵气比起其它几块要多得多,有一块核桃大小的区域明显不同于其它地方,灵力浓郁,纯净无比,于是挑出来对摊主道:“这块我买了。”
老霍忙道:“公子,在市场里可以为你免费解石,你要不要现在就切开看看?”
“等一下吧,我先挑完了再说。”
在十枚金币区看了数百块,陈子宁只挑出了四块灵力反应较大的,看来机率并不大,难怪听说有那么多赌石的人血本无归,又来到二十枚金币区开始挑选,整个上午,直到陈子宁感觉到精神力枯竭,灵识快跟不上时,也只挑出了二十四块。
陈子宁付清了货款,到解石处进行现场切割,赌石比起其它的各种赌博,要更赚钱,也更有诱惑力,而风险同样也是最大的,甚至有句行话说,“赌石如赌命”。
赌赢了,就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地赚,一夜之间成为富翁,而赌输了的人往往血本无归,甚至倾家荡产。
旁边的人见有解石这样的热闹,自然不会错过,都围了上来,解石师傅先将一块有白色风化皮的毛料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会儿,似乎在找下刀的位置,稍后将毛料放在车床上固定好,用来切割的刀具是用寒铁渗杂了星纹钢打造的,因为用来赌石的一般都是硬玉,其硬度与金铁无异,好的玉石更是比精钢还要硬,一般的刀具根本就不能将其轻易地切开。
随着原石表皮被一刀切开,陈子宁这个主人还没有激动,旁观的人却憋住了呼吸,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刀口下的原石。
“咔嚓”的一声,相当于六分之一的一块表皮被切割下来,露出了里面约两指宽翠绿色的玉石,其色泽晶莹剔透,显然是块品质极高的玉石。
“赌涨了!赌涨了!”
“运气真好,第一刀就出玉了,还是块上好的冰种。”
旁观的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叹,不由羡慕好运的陈子宁,有人开口道:“我愿出一百枚金币,买下这块玉石。”
“我出一百一十枚金币,卖给我吧。”
见陈子宁不为所动,解石师傅又对侧面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块表皮,这一下露出的玉石更大了,足有小酒杯大小,价值起码在五百枚金币以上,这样的机遇极少发生。
“这位公子,我出六百金币买下它,怎么样?”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道,在场的多是玉石商人,见出了好玉,无不心动。
“我出六百五十,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确实,这块原石是从十枚金币区挑选出来的,转身价值就翻上了六十多倍,可以说大赚了。
陈子宁还是摇头,并不答话,示意解石师傅接着切下去,那位解石师傅却不敢再用大动作了,而是用磨轮小心地打磨着旁边的风化皮。
完全将表皮剥去后,一块拳头大小的碧绿玉石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虽然只是粗略的打磨,却遮掩不了这块玉石动人心魄的光华。
四周的人顿时眼红了,纷纷开出了价格:“五千金币,我买了!”
“我出五千三百!”
“六千!”
“七千!我买了。”
陈子宁笑笑,直接用一个袋子将玉石装了,示意不卖。
紧接着对第二块混合色的原石进行切割,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又解出一块色好水足、品质极佳的上品玉石!
围观人群中有的人仿佛石化了,而有的人感觉心脏已经受不了,任谁一连两次看到同一个人中了头彩,都会受不了,看向陈子宁的目光可谓百感交加。
而那位切割师傅也有些手脚颤抖,脸上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正当他要拿第三块原石时,陈子宁连忙制止了,再解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
陈子宁与老霍一起动手,将切好的玉石与剩下的二十二块原石搬上了马车,特意在周围绕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回到了租来的小院,又搬下马车,陈子宁随手掏出二十枚金币,打赏了老霍,并约好了让他下午来接,等老霍人一走,陈子宁将原石都收进仙府之中后,到外面用了餐,又回到屋子里打了一个时辰的静坐,等灵识之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也等来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