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如若有哪个女子不论有意还是无意的碰了南宫俊逸,他都会将那人打飞?”雪儿不敢置信的问道,冷杰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为何会这样啊?这是什么毛病?”雪儿自言自语道。
“心病!自打主子七岁以后身边再无丫环侍女,我记得清楚,在主子十三岁那年,一位妃子看似好心的扶了主子一下,那日回到殿中后,主子发疯似的用粗布洗刷着自己的手,直到洗破皮肉,直到鲜血淋淋,他却好似不知疼一般。每次都是我跟冷义死死握着他的双手,他才肯罢休。往后,但凡有女人碰触,主子会不自觉的将其打飞,回来后又得一番洗刷……”冷杰沉浸于痛苦回忆中,语气飘乎的述说着。
而此时的雪儿好似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满目的厌恶与绝决,在一盆鲜红的血水中不停的洗刷着自己的手。他不说、不骂、更不会痛的哭。
雪儿的心在收紧,更在隐隐做疼。她在心疼那个折磨自己的男孩,却未从冷杰口中,再问出到底是何心病,也没时间让她继续问下去,因为南宫俊逸与一个很健壮的男人一起走了过来。
冷杰与雪儿各自平复了伤痛的心情,向来人看去。
未想到,来人口无遮拦的话,让雪儿刚平复好的心情来了个大逆转。
“逸,这丫头,长得可够丑得了,能把一个丑字表现的如此极致,丫头,你还真本事啊!”来人吃惊的眼神中无丝毫鄙视之意,来人便是我行我素,桀骜不逊的南宫千勇。
虽知道南宫千勇无丝毫恶意,雪儿还是回以恶狠狠的一瞪,直截了当的回道,“你的胡子真难看!”
如此简单直指要害的话,引得南宫俊逸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而南宫千勇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一撮小黑胡须。
南宫千勇非但未怒,反而十分得意的回道,“是不好看,不过,我喜欢!”
“哼,我丑,我也喜欢!”雪儿反击道。
却惹来南宫千勇目光深髓的注视,随后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自己喜欢就好,外人不愿看就把眼闭上!”
雪儿收起了先前的不友好,饶有兴质的看着南宫千勇,此人豪爽敢言,更以我为尊,却又不是那种自以为是,这种脾气雪儿倒挺受用。
将雪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南宫俊逸脸有不悦的说道,“我们今天到外头吃饭!”
南宫俊逸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使得南宫千勇震惊的好似在看怪兽,“逸,你,你不是不让女人碰吗,你在碰这丫头的手呢!”
南宫千勇好心的提醒,又将雪儿恶狠狠的眼神引出。
“这丫头是个特例,别问我为什么,如若真的解释起来,那谁都不要吃饭了!”南宫俊逸应付道。
满是询问的看向南宫俊逸,他这是回来打招呼的?是说,要跟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起出去吃饭吗?
紧紧了雪儿的手,南宫俊逸的嘴角扬起温柔的笑,“你,我,三哥还有冷杰,我们今天不在府中用餐了,三哥请客,我们到外头吃顿好的!”
“三哥?”雪儿小声的呢喃着,貌似南宫俊逸的哥哥真不少,却不住在一起,这也许就是冷杰口中所说的,由于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又因为他们是王爷,所以他们之间亲近的并不多,更是各住各的,并且相距甚远。
“这都得怪逸才是,我都站了大半天了,这丫头还糊涂着呢,本王?我叫南宫千勇,论兄弟间的排行,我排第三,逸排第五,他自然得叫我一声三哥了,至于你如何叫我,随你喜欢,点名道姓或是跟逸一样叫我三哥,我也消受的起。雪儿,这名字到是挺好听的!”南宫千勇滔滔不绝的自报起了家门。
雪儿歪着小嘴笑了笑,最后决定还是叫名好些,三哥,她绝叫不出口。
秋末,天气转凉,秋风更大的很。随处可见的枯叶在风中尽情的舞蹈着,时而飞高、时而原地转圈,时而飘然而下,可是未等落地停稳,又被紧随而来风再次吹起。那不懈的力量,好似要将人世间的一切尘埃吹起散尽。秋的颜色是暗淡的,可是京都的繁华却丝毫不减。
临近午时,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饭店酒楼,行行色色的人出出去去着,各家店的小厮纷纷走出了店门,满大街的招揽着食客。
“福兴里”,京都最大也是集全国美味为一店的酒楼,满大街上,也只有“福兴里”店内的小厮未走出酒楼,而是在楼中忙得热火朝天。
冷杰将马车稳稳停于“福兴里”的正门,已有机灵的牵马小厮跑了过来,将车接过,自会将车子妥当存好。
雪儿站于店门外观望着,这里,她曾经过好多次,却从未进去过,更别说在里面喝上一碗水了,就连这楼外的豪华与气派,她都未细看过,并不是来去匆匆,而是,没有停下的理由。
“雪儿!”南宫俊逸轻唤着好似痴望的小人儿,本快进到店中,却又退了回来,牵起雪儿的手,再次朝店中而去。
酒楼大厅中,早已座无虚席。可是,长了一双慧眼的短胖老板已急急迎了过来,不是冲南宫俊逸,而是直接跑向了南宫千勇身边,左一句王爷,右一句楼上有雅间一直给王爷备着呢。老板的热情惹来众人的注目,那探寻的眼神却被南宫俊逸与雪儿的一美一丑紧紧锁住。
雪儿到是无畏那些乱七八糟的眼神,可是,南宫俊逸一身的冷冽及杀意,将投来的眼神一一逼退。
老板热情的往楼上引路,待到楼梯的拐角时,眼尖的向楼下一瞟,那本就灿烂的脸,更加光彩。
“今个真是贵客不断啊,王爷您快看啊,那不是文王吗?”
随着老板那兴奋的近似颤抖的声音,南宫俊逸与南宫千勇向楼下看去,而雪儿的身子为之一颤,被牵着她手的南宫俊逸感应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