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沉默片刻,突然有人大吼道:“一万五千两!”
凌小刀惨然的凝神去瞧那出价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跟鸨母妈妈好似一家,全是杀猪的。
“两万两!”又有人叫嚣。凌小刀转头又去瞧这说话的枯瘦老头,心道:奶奶的,你七老八十了,小心撑不到最后,一命呜呼了可别怨我。
“四万两!”凌小刀瞪着这满脸红光的青年男子,有些嫌恶,纨绔子弟,败家子,四万两,你当你家开银行?呃,不对,是开钱庄。
“六万两!”“十万两!”“十五万两”……场上叫嚣声此起彼落,凌小刀只觉烦躁,不想再瞧;转头,她对上鸨母妈妈得意洋洋的猪头面粉脸,感觉恶心;便又再转头,去瞧另一方。
狭长泛红的目中,深邃暗光一片,凌小刀对上这双眼睛,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胸口剧烈的起伏跳动,她感觉近乎要窒息。
……琰,是你么?
泪水,汩汩滑落。黑色的劲装,红色的披风,一些都未变,变的是他手臂上挽着的,不是自己,而是那轻纱掩面的女子,芙蓉!
上官云琰死死的瞪着凌小刀,该死的女人,仗着他宠她,竟是私自下山,弃他于不顾;今夜若不让她吃些苦头,她当真以为他会放任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任性妄为。
身旁,芙蓉用竹筷夹了一块绿豆糕,笑吟吟的凑至他的唇边;上官云琰张口,便咬,连咀嚼也没有,直接吞了下去。
这一幕落入凌小刀的眼里,刺痛了她的心;朱唇紧咬,她暗道:琰,买芙蓉一夜的人,是你吧!
上官云琰想要冲上台去拉她下来,拥入怀中,却又寻思着该给她点教训,当即便是强忍住这股冲动,默不作声的静坐在选花台下。
芙蓉见他一直盯着凌小刀,有些不快,但又不敢发作;脑中灵光一闪,她将自己**的胸脯凑了上去,紧紧的贴在上官云琰的手臂上来回摩擦,口中同时娇嗔道:“琰,这东洲玉女是假的,她本是迎春院中做粗活的仆女,妈妈见她有两分姿色,故意帮她聚声造势,想狠捞一把,你莫要上了妈妈的当。”
上官云琰还是不瞧她,仅是点了点头,低声道:“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