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最好,反正跟着他们也学不到我专业需要的东西。按照汪主任的意思,我和瞿老师通了电话,他给的答复更让我恼火。老瞿在电话里说道:“小白,那你就等等吧,和汪主任学点东西,下一批同学马上就到,或者你就去大理和李老师会合,他们在那里有个沼气厂试验基地,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让我等或是去大理?亏老瞿想得出来,特别他还强调了,既然出来啦,就当做旅游吧,至于费用,你就自己省着点,实习经费就那么一点,花完就没有了。这唱的是哪出?出来实习,遇到这样的变化,到头来还要我自己负责,这学校,这些老师真让人恼火。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最终我决定,管你什么老瞿老韩的,我都不管啦,先回学校再说!打个电话给汪主任,告诉他我按瞿老师的安排去大理,不烦扰他了。听到这,我分明感觉出电话那头汪主任如释重负的快感。
买了下午两点的火车票,收拾完不多的行李,又跑到回民餐厅吃了一碗豆花牛肉。到点,我坐上开往昆明的火车,返回学校。火车上,就在我的对面,认识了杨伯。
直到杨伯走后,我还是不知道当时在火车上,杨伯第一次见面就喊出了我名字的缘故。我保证之前并没有见过杨伯,而我的名气似乎也没有大到即便在旅途中随便遇到一个人也认识我的地步。可就是这么巧,当我找到座位坐下后,对面就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
“白翼飞,你这是去哪?”
“你是?”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我努力地从记忆里搜寻着,结果就是,我并不认识眼前的男子。
“你是民友中学毕业的吧?”看到我疑惑的表情,男子继续给我惊奇。
“是啊,您是?”
男子刚要说话,似乎想起什么,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考虑片刻,说道:“我姓杨,原来在民友中学做过一个报告,当时是你负责接待我的。”
“哦,这样啊。”我再次苦苦思索,是吗,高中时我的确在学生会待过,也偶尔接待过来学校做各种演讲汇报的人物,可这样的接待,在高中三年里,屈指可数,我再次保证,我并不认识这个姓杨的男人。
接着,男子又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白翼飞,还记得民友中学的事吗?”
“记得啊。”我疑惑地看着这个男子。
“都记得吗?”
奇怪奇怪,这个男人究竟想干嘛?虽然满心不愉快,可我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说:“是啊,都记得,杨先生,你问这些干嘛?”
仔细看了我表现出的疑惑和不快,杨先生好像得到什么答案似地,叹息一声,自顾点点头,小声地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子。”
我们俩离得很近,这句话杨先生说的很低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过了许久,杨先生脸上才露出释怀的表情。
他突然换了一种很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小白,最近还好吧,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太在意。”就在我再次疑惑不解时,杨先生快速地转移了话题,“现在在哪里上学呢?”
出于礼貌,我回到道:“云南理工大学,已经大二了。”
“呵呵,是啊,大二啦,时间过的快啊。”杨先生笑起来,身上不自觉地散发着一种祥和的气息。被他这种独特气息熏陶着,之前因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和表现而产生的疑惑感觉也淡化了许多。
接下来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原来杨先生是一个投资商人,主要做饮食及娱乐这一块的投资,十多年做下来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杨先生有一个特别的嗜好,特喜欢别人叫他大伯,连带的,在回程短短的四个小时的旅途中,我也默认了他的这个称呼,反正从年龄上来看,杨伯也是四十开外的人,又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叫他一声杨伯我也不吃亏。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杨伯那些行为很让人费解,可几个小时的攀谈下来,我们也算小有了解,渐渐发现,原来杨伯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而且无论天文地理科学技术,还是体育娱乐政治样样都有所涉及,真不愧是个事业有成的投资商。
聊天,自然问到了杨伯的家庭,对于杨伯如此年纪如此身份却还依旧单身,我觉得很奇怪,不过因为是第一次见面,这事也不好问得太细。如果有缘,以后自然还会再见,那时再问就好。
在杨伯特意制造的欢快的聊天氛围中,四个小时的车程转瞬即过。下车时,杨伯又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因为攀谈甚欢,离别时互留联系方式在所难免,可杨伯的做法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杨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名片盒,准备给我名片,可刚刚抽出一张,却又犹豫了。杨伯自嘲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名片带错了,我直接给你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