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韩两人问起医邪这个人,路上行人纷纷摇头,七嘴八舌道:“哎,姑娘,我劝你们还是别去找他了,此人心理变.态,他医术虽出神入化,但每治好一种病之后他又给你搞出另一种病,让你头疼万分。前些日子的那个老刘,因找他治病,弄得全身上下病症不断,险些掉了老命。”
方昊远怒道:“这人有病啊?别人求他医治他大可不理,又何必如此整人!”另一人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医邪对医学实已到了变.态的地步,他简直无所不医,什么动物怪兽啊,什么跳蚤、蟑螂啊,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甚至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他都要去捣弄捣弄。”
方昊远好笑道:“此人不会是精神病吧?”行人又道:“那医邪还有个毛病,便是太过好色,只要一见到漂亮女子,那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般,穷追不舍,直追得那女子不敢出家门。”方昊远双眉一扬,怒声道:“那你们为何不教训教训那小子?”行人纷纷叹道:“你们有所不知啊,那医邪身怀妖术,我们寻常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所幸那人虽然乖戾妄为,到目前为止倒还没有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来,我们大家虽然讨厌他,跟他怒目相对,却也还不至于仇深似海。”
方昊远道:“所幸那人倒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否者我现在便去帮你们除去了这个祸害!”韩雨婷道:“这位老伯,请问那医邪所在何处?”行人纷纷道:“姑娘,我们都跟你说了,那医邪是个色狼,你天仙般的人物,他是最见不得的!”方昊远冷笑道:“他敢?他若敢对师姐无礼,我便废了他!”韩雨婷不禁扑哧一笑,美艳不可方物,百花失了颜色。
两人问明方位,辞别而去。行出一程,方昊远忽见师姐正笑吟吟打量着自己,秀丽的双眸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之色。不禁脸色微红,不自在道:“师姐,有什么不对吗?你为何如此看着我?”韩雨婷侧着头笑道:“昊远,最近你脾气渐长啊,出口大话连篇啊,动不动就除了谁的,教训谁的,当真越来越像一个男子汉了,与我所知的那个天真少年当真已不同了。师父曾说男孩子十五六岁时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看来当真不假。”
方昊远蹦跳到韩雨婷身畔,扶着她肩笑道:“不管我多少岁,对师姐的话都是圣旨,绝不敢不听的。所以啊,师姐,不管将来如何变化,我对你的心都是永恒不变的!”韩雨婷白了他一眼,笑道:“嘴还是那么甜,腻的出油!”方昊远笑道:“我只是对师姐嘴甜罢了,其他的女孩子我连正眼都不看一眼。”两人说说走走,已来至医邪所住之地。
尚未走进,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两人走进门边,见是一所极大的杂院,却显得很是破碎。方昊远正要推门而入,韩雨婷拉住他手道:“不可无礼。”朗声道:“请问医邪先生在吗?小女子有事求见。”却听从门里传出一句话来,“恩,好动听的女子嗓音,你一定是个美人吧?”声音清脆,显然说话者是个年轻男子。
韩雨婷秀眉微挑,道:“美女丑女又有何分别吗?”那男子声音又传出来,“当然大大的有关系了,你不知道吗,我是从不见丑女的。”饶是韩雨婷淡薄之性,也不禁怒气上冲,口气提高了几句:“这位先生难道评判人的标准除了美丑之外就无其它的吗?”那男子声音平静,道:“那是自然,我生平有两大奢好,一是医术,二是美人,其余的我全都看不到了。”
韩雨婷还想再说,却见方昊远已一脚将门板踢开,道:“师姐,何须对这色狼罗嗦这么多?”走进屋去。韩雨婷对这医邪也是全无好感,跟着走进。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白衣男子转了出来,双眉微拧,脸显怒色道:“你们不懂礼貌吗?为何踹我的门?”却见方昊远一眼不发,恩了一声,剑柄已架在他脖子上。
白衣男子连忙换了一副脸色,笑嘻嘻的地道:“这位大侠,进去喝杯茶去。”方昊远收回长剑,冷哼一声,脸显鄙夷之色。径直向大厅走去,待他一走,那男子眼光落到韩雨婷脸上时,顿时惊为天人,立在当场,双目一眨不眨,好似痴了,口水流了满地,色狼之像凸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