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你现在是太阳神,多为他积点功德说不定他还可以跟你的女儿一起得到解脱呢。”我这是在说笑,虽然我很像关心但是却不能,因为我必须让自己成魔,即使现在心还不能完全投入至少要伪装的可以。就算太阳神曾经是朋友,但是现在开始我们也必须成为敌人了,因为我是魔他是神。
“你这一个开始已经让玉帝很生气了,他现在正在到处派人找你,据说还找了新的战神刑天来讨伐你,我这几日将太阳收起就是为了提醒你,刑天那里我也去说过了,他暂时会拖延一些时日就说找不到你,你还是赶紧去北岳将女魃的事情处理了再说吧。若到时候与刑天的一战在所难免,还是你们各自保重吧。”太阳神说完就要走,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那个银灵子是你的人吧?据说已经被刑天找到了,消息现在应该还没有送去天庭,刑天说要他先说出来指派他偷走守日符并且告诉他该怎么用的人究竟是谁,可这个家伙居然死都不说,跟刑天和众天将打了几个回合就躲起来了……现在应该还在追追打打……”太阳神说着摇摇头,“月伏,这条路不好走,你好自为之吧。千万不要毁了自己还带上一些无辜的人啊!”
他走了,世界还是阴雨连绵,我赶紧下去找女魃。玉帝真的很有意思,刑天是我送上天的,现在他居然指派刑天来捉我?真是讽刺!
女魃正在北岳之上仰望着天空寻找我,当我金色的羽毛出现的时候她欣喜若狂,欢叫着我的名字。
我看到女魃的脸色已经恢复成正常的肤色,甚至比之前还漂亮了,也精神了,莫不是真的把神舞的第九重给冲破了?
我把幽冥箭交给她,女魃开开心心的将幽冥界接过去,端详了好半天之后又还给我,“又不知道怎么用,我总不能一直那在手里看着吧?”
她说的正是我所纠结的,虽然神农当时说过的四样东西,阴风,戾雨,天雷和魑电都有了,可是我们却只是有了四样而已,至于他们要如何交接在一起帮助女魃修炼神舞我却不知道。或许太阳神会知道吧?可是我刚刚却忘了问,要是现在跑去找他怕找不到是一回事,要是遇见刑天真的打起来又有麻烦要解决,现在还是尽量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或许我们可以帮忙……”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只小精灵,应该是女魃这里的吧。我弯下腰看看他们,“你们要怎样帮助我呢?”
“我们在来北岳之前遇见过两条巨龙,它们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很久,若不是天上出现是个太阳让我们共同生活的海水干枯了我们说不定还在一起呢。它们那个时候就经常给我们讲起你们的故事。还说起过阴风什么的,好像这几样东西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才可以,具体的我们也说不清楚但是我们可以帮你们把巨龙找来,说不定它们知道呢。”
“巨龙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海水了?”我记得那个时候将阴风取走之后它们就必须生活在水里了。
“它们一直都是离不开水的,但是很奇怪就在太阳出事之前它们忽然觉得很不安,然后就又能腾空飞翔了。然后两条龙就像得到什么启示似的,一个说要往东方去,一个往西方去,还说什么它们的兄弟应该已经到了各自的方位了。本来我们以为它们疯了,可是它们却带着我们飞到这里把我们留在这片草地上,因为我们离不开水草。女魃说它们没有疯,它们是忽然之间找到自己的位子了,那是奔向新的自我的背影……女魃看到的任何踏入北岳土地的生灵都看的很准,所以我们相信。”
我笑了,如此说来那就容易得很嘛。我打算去捉一条龙来问问。可是女魃却不让我去,她说在距离北岳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龙,或许它就可以告诉我们。
女魃没说错,这里果然还有一条龙,而这条龙我也认识,他就是绮语的丈夫。我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出去,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惊奇。冷静的让我觉得意外。
绮语在里面发出时断时续的哭声,我觉得更加奇怪了,绮语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她都是在哭呢?
巨龙没有阻止我们的进入,反而很顺从,甚至是欢迎我们进去。女魃也跟着我们两结伴来到绮语面前,她的丈夫就跟在我们身后。
“她已经崩溃了……”这条龙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男人的样子站在绮语的身边,而他变成的男人竟然是当年我的样子。真的是很难得,有两个男人如此深切的爱着绮语,我要是绮语这样的女人也该满足了吧。我走到绮语身边,**绮语的头发,她的头发显然是每天都有人细心照料过的,不然怎么会梳洗的如此整齐?“绮语,你究竟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
听到我的声音,绮语迟钝的抬头,“你是月伏……”她笑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我就是恨啊……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恶魔,伤害了深爱着我的两个男人,还殃及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吗?他们想到惩罚我最残酷的方式了,不是伤害我自己,也不是伤害我的丈夫,而是伤害我的骨肉……果真是天神啊,杀人能一针见血……”
“你说清楚,他们怎么会伤害你的孩子?”我仿佛看到当年的嫘祖,还不会是用对付嫘祖的那一招再用来对付绮语吧?如果是这样那玉帝就太过分了!即便是我也断然做不出如此残忍之事来。
“你们不要听她的疯言疯语,我们的孩子没事……”她的丈夫赶紧将我拉开,“你们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就快说,不要再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了……”
“傲顺!你为何要如此忍让?这些孩子是无辜的,有罪的是我这个母亲,为何他们不直接惩罚我,而是要惩罚我的孩子?还说唯有如此才可以让你们龙族重掌水界!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他们是想要你们龙族彻底断后!我们只有找月伏帮忙了,或许她可以让玉帝改变心意,我是说她有筹码跟天神谈……”绮语说着扶着肚子走到我与巨龙身边,她拉着丈夫的手,“月伏,其实你们一直都不知道龙族在衰败之前都是有名字的,那是盘古大神给的赐封,到了他们四兄弟的时候,就轮到了傲顺,傲闰,傲广,和傲钦,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修炼不到人身,所以说不出话来别人也就无法知道他们的名字,现在请你记住我的丈夫名字是傲顺。”
我点点头,记住一个人的名字我还是会去做的。
“现在说说你刚才的话吧。”我坐下来,傲顺不敢阻拦,却只能去拉着自己的妻子。
绮语挣脱他的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打开了龙穴逃离了冥海,却毁了人间的命脉,幸亏有精卫和孟槐一直苦苦支撑才没能造成太大的灾难。但是龙族把手人间命脉的责任却很是重大,我们自然少不了要受到责罚。玉帝将傲顺四兄弟召集到天庭说是找到了可以让他们免于灭族的方法,若事情办的好还可以让他们龙族成为水界的主宰,并且在天界他们都会占据很重要的位子。傲顺以为是什么好事,可结果居然是牺牲我肚中的孩子,他们说我的孩子乃是拥有者文武智慧,才贵喜福的不同命运的龙,而天庭正需要这样的精灵,所以要我的孩子一出生便给天神教养。我们至死不能相见。我不相信他们,我是孩子的母亲,为什么要与我的孩子至死不能相见?他们天上已经什么都有了,何苦还要霸占我们的孩子?说什么是想帮助我们根本就是借口!月伏,你了解那些天神,你说他们会让我们的孩子好好的成长吗?”
我摇摇头,真的不敢保证,或许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旦这些孩子真的到了天上,怕是就不一样了……
“所以啊……你也不相信是不是?就连人族都开始不信天神了,为什么傲顺你要对天庭如此执着呢?我们难道还比不上那些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的人族吗?他们都勇于去反抗啊!”绮语一边说一边捏紧了丈夫的手像是在祈求。
“月伏,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太阳神说我们若是能得到你的帮助,或许那些孩子就能不用上天了,但是你却必须有帮助我们的理由是不是?你开条件啊,比起那些远在天边的天神我宁愿选择相信你的承诺。”绮语放开傲顺走到我这里。
“我要你帮我们把阴风,戾雨,天雷,魑电结合起来。只要你们能够做到,让我可以冲破神舞的第九重,我们便可以帮助你们与天庭谈。因为现下我们手里的筹码就剩下神舞了……”女魃终于打破了沉默。她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没有别的筹码可以利用了。
“好,我帮你们。但是你们也要遵守承诺!”傲顺终于在最后关头选择了立场,这样很好,我又给自己搭好了一条线。
傲顺从我手里将幽冥箭拿走,飞身出去,我们紧跟着,一道闪电袭来,直劈傲顺的头顶,绮语惊叫一声,还好闪电只是劈到幽冥箭并没有伤到傲顺分毫,可是绮语似乎已经很受累了。看来她怀着孕的时候真的很虚弱。我让她先回去,她不听说要看着自己的丈夫,这次绝不离开。这就是归属,一个女人认定了自己的男人之后就会做出这样坚定的选择,绝不离开……
傲顺还在跟闪电斗争,我们的眼睛几乎被电光耀得花了,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傲顺在说着一些龙族的咒语,似乎这些咒语可以让四大元素归位吧。我是不太明白,就在傲顺逐渐把电光收紧的时候女魃开始取出素女琴来,她拨指就弹奏神舞……
傲顺居然早有准备,封住了自己的听觉,还分神给绮语这边,一掌将绮语打晕,唯有如此才能让绮语免于受到神舞的伤害……
女魃的神舞开始产生幻境了,可是我这里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女魃在对着我笑,看来她已经知道该如何熟练的操控神舞了。我点点头,将绮语放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绮语也不会出什么意外,毕竟给了傲顺承诺我就一定要遵守,这是我生平的原则,从不破坏。
傲顺握着幽冥箭冲着女魃丢过去,女魃拨弄着琴弦浅笑着等待幽冥箭的靠近,箭身一点点的走近她,忽然在她的音律驱使下飞到她的身后,紧接着就是女魃的尖叫声,然后是一大片黑血。那把看看自己胸口的血,继续弹琴,我没有进入她的幻境不知道她是如何让自己麻痹的,但是以现在的情形看她很痛苦。我想要靠近,却被傲顺拉住,‘你不能靠近,一旦你去了,便会跟她一起进入她创造的幻境里面,她知道出来的路而你却永远找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