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还会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玉帝改变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我身后站着的是一群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他们都是需要保护的脆弱生命我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去冒险,母亲将他们交给我是要我带着他们繁衍生息活的更好而不是遭遇像你的兽人那样的命运。现在的玉帝如果要毁灭一个凡人的族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我一人之力是奈何不了他的……必要的时候我会牺牲一切,所以之前的我甚至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颜面,几乎是巴结着他们。现在已经苏醒的自己回想起那些过去真是……”
“你后悔了?”
“没有,看到我族人正在越来越强大的生存下来我一点都不后悔。”黄帝一脸的欣慰。“你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因为你的那些记忆终究会回来,真相会在你的眼前摊开。”
或许他说的是实话吧,但是我已经分不清了,因为他所谓的事实是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而我现在要做的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玩偶,被人放在指定的位子上,任人摆布。
“你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母亲问过你的,但是你拒绝了。因为你太骄傲,你说依靠兵器只会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但是你却不知道母亲想给的绝对不仅仅是一把剑,而是一个忠实的朋友和作为她的儿子应该有的荣耀。一个男人就一定要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因为这把剑不仅可以让他安全更加可以让他强大。就像轩辕剑与我!”黄帝说完就走了,他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同时还有一团解不开的迷……
那些残缺的记忆,为何玉帝要不择手段的毁灭我的记忆呢?究竟他想要掩盖什么?还是真的像黄帝所说,玉帝其实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惧怕?我不知道……
结束了与黄帝的谈话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话。素女说我跟女魃就像两个木偶,只会动却不会说话。
知道女魃喜欢应龙之后黄帝一开始是很反对的,但是忽然之间他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嫫母还会故意制造机会让他们见面,女魃经历了烟仔的死忽然变得安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缠着应龙不放了,反而对应龙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嫫母带着应龙来看我们,带来了很多食物,我和女魃坐在一边扫了一眼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为了刺激一下我们素女和嫫母竟然商量好了计谋,素女使法术变出一个妖怪来站在应龙身后准备偷袭应龙,还故意让女魃看见,女魃果然上当了,一着急便大喊一声挡在了应龙身前,我一见女魃突然站起目光自然随着起来,刚好看到女魃几乎成为那妖怪的猎物。我情急之下出手帮女魃,当我接触到那个东西才知道是素女搞的鬼。
见女魃还傻兮兮的趴在应龙身上,素女笑得更加大声了……我到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件什么事。女魃更是尴尬,羞得满脸通红,将头埋在应龙背后不敢抬起来。嫫母也笑着却不过来帮忙拉女魃一把,只是干站着看热闹。
我没有笑,因为我有些愤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像燃烧了一把怒火。嫫母的目光投到我这里,我们对视着。她在我的面前收起笑脸,眼神逐渐变得恐惧不安。我忽然觉得这种被人恐惧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和熟悉,甚至还会因此觉得从心底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令我沉醉……
不知道女魃何时从应龙身上爬起来的,我看到的只有两个人通红的脸蛋和害羞的眼神。素女对我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她居然还敢挑衅似的挡在嫫母前面与我对视。
“谢谢你!”应龙悄悄跟女魃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她。女魃头低下不敢抬起,我扭过头不看他们。这是不可饶恕的,我对她如此用心她居然没有丝毫反应,而这个男人什么也没做她居然可以因为他的一句话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嫫母不想女魃看到我这个眼神就找个借口让应龙带着她出去走走。我目送他们离开,女魃甚至没有想起跟我说一声再见。他在她的心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月伏,他们只是孩子,只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你怎能用那种眼神看着两个纯真的孩子?”素女挡在我身前,“你在嫉妒,月伏,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情感。”
“你在跟我说话吗?用这种语气?素女,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有发觉,你越来越觉得自己可以左右我的决定了是不是?看来,你是需要一点教训来明白自己的真正身份了……”我盯着素女,可是咒语同时启动,看着素女渐渐显露几近干枯的枝叶我眼里几乎烧起了熊熊火焰。嫫母吓坏了,跪在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襟,“求求你,月伏,你不能杀她!”
我触电一般清醒,收起了法术,素女已经晕倒在地,可是她没有求饶。嫫母将她摇醒,素女直愣愣的看着我,“我是一棵草,所以我注定很执着,可是守着一块土地将近千年,所以,凤凰,我等你。如果还要一个千年我愿意继续执着下去……”
我闭上眼睛,心里有一丝难过,但那只是转瞬即逝的悲伤,我以为那只是错觉。
嫫母后来带着素女离开了我这里,她是怕我伤了素女吧,真是幼稚的女人离开我这里就能保护她吗?我要杀的人从来就不可能活着,除非我还要留着她。
他们都走了刚好我可以一个人自由走动。于是我找到女魃和应龙,他们果然在约会。而且样子看上去像是真正的情侣了,较之前女魃使用琴魔的惑术现在的应龙看上去更加喜欢女魃了。我在他们身后握紧了拳头,“应龙是什么?只是一个粗鲁的莽夫而已,怎能配得上我的女魃?我一定让女魃看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于是我再次想起了女节,这只千娇百媚的九尾狐。
说起来上次我放过她之后她还没有拿出一些东西来表示一下,看样子是要我自己去取了。要找到她并不难,因为不管她藏身何处,都无法掩饰自己身上那股狐臊味,借着这个味道我很快就找到她。
令我感到惊喜的是她居然正在见客,而她的客人居然是幽。我的到来让他们感到恐慌。幽几乎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对我行礼的时候幽的舌头还在打结。我走过去,他们的头就在我的脚下,我看着他们,“真没想到啊,你们的主仆之情还挺坚固的……刚好我有事要女节去做,幽,要不你帮忙说一下吧。因为之前我做了一些事情怕女节不肯帮忙啊……”
“主人你放心好了,女节一定会很听话的,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也教训了她,都是她不自量力,只要您不嫌弃她还肯用她就是她的荣幸。您就只管吩咐好了……”幽之前对我说话可不是这种口气的,他现在的表现给我一个感觉就是他犯了什么错,怕受到我的责备。我蹲下身子,看着幽,“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幽……”
幽抬起头,“对不起主人我没能看管好你的族人,有人离开天岱山了,我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谁走了会让你这么害怕?”
“蚩尤!”幽说出这个名字之后身子往后退缩了好远。
我忽然很大声的笑了,正好!我要的就是蚩尤出现在这里,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蚩尤如今应该已经到了轩辕部落了。因为他挂念着烟仔呢,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是我还是看的很清楚,对烟仔蚩尤是很喜欢的……若是他知道是黄帝杀死了烟仔,一定还有一场好戏能上场吧?我要的就是蚩尤受点刺激然后他才可以真正的强大,之前的那个蚩尤太孩子气了,太多的仁慈和善良已经把他蒙蔽的太深,他的体内几乎容不下我的法术。我必须让他学会残忍,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生存法则,因为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必须借他的手去战斗,去厮杀,去得到我失去的一切……
所以我当然不会惩罚幽了,相反我还要赞赏他,但是他必须保证天岱山那些兽人必须一个个都完整健康的活下来,我要他们越来越健壮,因为我的人是不可战胜的!
幽走的时候给了女节一个眼色,女节点点头,我没有去猜想他们那个动作的含义,因为我从不担心幽会怎么样。我和他有同样的爱与恨,所以我可以跟他合作。
我对女节说命了来意。女节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魃不是你一直最宠爱的人吗?你那么爱嫘祖如何会对嫘祖唯一留下来的骨肉做这么残忍的事?”
“我只是为了保护她!应龙若真的可以经过我的考验倒也罢了,如若不能,那我就要女魃对他彻底的绝望,唯有如此她才能完全的回到我的身边……”
“你太疯狂了……不过我开始喜欢你了……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疯狂……只是我找错了对象,而你……呵呵……说吧,我什么时候开始?”
“就现在!”说完我就走了,因为女节这里的味道让我想吐。
出来的时候我听到女节的笑声,跟琴魔的很像,我可以理解的因为她正在让自己成魔,在她看来唯有成魔才能让自己强大,这个傻女人一直都很聪明的,如何却分不清自己的属类,连自己根本不是兽人都不知道。
于是我躲在暗处观察,女节已经可以变化多个人形了,我看着她化作妖艳的女子坐在路边,应龙从她身边经过却没有多看她一眼,口中却振振有词的念着要给女魃带什么东西。女节有些沮丧的做起来,看看我摇摇头。我示意她继续。
又一次她变作应龙的母亲出现在女魃面前,女魃根本没有见过她,并不知道她是谁。而女节就在应龙快要过来的时候对女魃无理取闹,激怒她。女魃果然上当了,用力将她推开,刚好应龙过来看到自己的母亲倒在地上呻吟女魃却站在一边不理会,一向孝顺的应龙自然很生气。这招果然见效了,女节得意的看看我,我对她点点头。女魃自然要解释可是女节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抓着她的手就赶她走。女魃这次才感觉到这个人不是人族而是兽类。知道自己被骗女魃很是气愤,竟然使出自己的法术想要女节现身,我在这边稍稍帮点忙女节就还是原来的样子。应龙一看女魃居然用法术对付自己的母亲自然是愤怒不已,一把将女魃推开。女魃无论如何解释应龙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看着女魃失落的样子,有些心疼却告诉自己这是暂时的,很快她就不会因为任何人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