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手碰触他的手我们同时微微震动了一下,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你是嫘祖的孩子?告诉我别的孩子在哪里?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找到!”
“你是谁?”他的指甲渗入我的皮肤我几乎听到自己皮肤破裂的声音,很疼,可是却比不过我的心疼。这只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为何玉帝要将嫘祖的孩子变成这般模样?即使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些记忆也无须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啊!毕竟黄帝还是他的弟弟!说我狠毒,我看天神的仁慈更加可怕!
见我没有反抗,那孩子就不再攻击我了,而是呆呆的看着我,“你是月伏对不对?我认得你,在我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母亲总是会念起你的名字。我的脑海里有一些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些东西让我憎恨,因为我疼!我每日每夜都在承受着那些东西给我的痛苦,于是我抓破自己的脸,扯烂自己的皮肤,把自己变成那些母亲留给我的记忆里的模样,很痛苦……月伏,你想不想知道?”
“想啊,但是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要让这些人打扰我们好不好?”我看他在我的怀里安静下来,忽然觉得很舒服。于是抱着他离开,所有人都惊奇我的改变,他们想要跟着过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青鸟,“我要跟他单独谈谈,你们先不要出去,最好把洞门把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至于这些已经跟着我们进来的號殄……”我环视一周总共进来四只號殄,“杀!”当我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精卫尖叫一声,青鸟哆嗦了一下,那些號殄更是几乎晕倒过去。而我怀里的那个孩子居然笑了,他说,“年真的在你的体内吗?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狠?”
“嘘……你累了,需要休息了……”我将他放下,他已经睡着。因为我给了他安魂咒,要让他回忆那些东西会很痛苦,我不想他流着眼泪跟我讲述,倒不如我自己去看来的更加真切。
我回头青鸟还没有动手,我瞪着她,“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是你要我亲自动手?”说着我的手指已经变幻出无数短剑,青鸟赶紧摇头,“不,我做……”她闭上眼睛,对准那些號殄只是一招,它们就全数倒在了地上。
精卫有些恼怒想要说什么青鸟赶紧拦住,怕她激怒了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我的手按在孩子的额头,忽然一根火热的铁钳进入我的口中将我的舌头连根拔出。还有人在笑着,我因为剧烈的疼痛眼泪直流,所以看不清周围的世界,但是那些凄厉的笑声我却听的很清楚。它们在笑,在享受我所遭受的痛苦,我感觉到口中流出的鲜血还是温热的,可是所有神经已经因为疼痛被抽紧,周身冰凉……
隐约中我看到周围很昏暗,似乎有火光,那些光晃动的很厉害,在我的身边全是些长相怪异的东西,它们围着我笑,还有的说,“这才是第一层而已,你就受不了了?还有好多呢,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记住这是第一层,要承受整整一年的酷刑,过一会你的舌头就会长出来我们就会再拔一次,你的痛苦会再一次重复,直到够了一年,而这个世界的一年却不是你认为的一年啊,他是人间的三千五百年……哈哈……怕了吧?你必须经历过才会谨慎你的言行……”
我赶紧醒来,摸摸自己的舌头,还在。而那个孩子却早已泪流满面,我只要承受这一次就够了而他竟然真的要如此承受三千五百年吗?这究竟是为什么?青鸟赶紧过来看看我的情况,我推开她继续将手按住那孩子,我想要把这些东西从他那里取走,可是等我再次进去的时候时空已经改变了,那孩子虽然还是一样破碎的脸却已经不再自己承受痛苦而是在让别人承受他曾经承受过的痛苦了。他残忍的笑着将火钳深入别人的嘴里,双眼冒着红光看着那根血淋淋的舌头,然后仰头大笑。他说这里是他的世界了,进入这里的人都要经过他的惩罚,我好像一个透明的旁观者一样看着他……嫘祖的脸映射在那孩子的脸上,她流着眼泪说,“月伏,你很快就会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了,我们都没得选择……你记住,有些命运是抗争不过的,就好像有些东西你再强大也无法拥有。回到我们最初的轨道上来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最后还是要回来的何苦承受那么多的劫难呢?”
“我要知道那些被放在你身上的记忆!”
“你不是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一个了吗?这么痛苦难道你还不够吗?”
“不够!我必须找到真正的自己才会决定是不是要继续走下去!”
“好,我告诉你,那个时候我们两个被强行分开,裂体之痛经历过之后你便被唤作稚送上了天庭,而我则是嫘祖继续留在神农鼎里受刑。这其中关于凤凰的一部分记忆也就有我保存着。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除了玄武和十方俱灭我还在什么地方放了什么人和什么东西?还有我为什么要把神舞放在北岳,它怎么会到了女魃的手里?”
“你说什么,神舞已经到了女魃的手里了?她练到哪里了?第九重过了没?”
“什么叫已经到女魃手里了?你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吗?为什么?神舞是那么可怕的东西为何你要它选择女魃?”
“因为只有凤凰才可以保持纯净的善良,只有那样的善良才可以演奏出神舞最初的味道,只是当时凤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得不将它收好。那时跟西王母说好嫘祖生出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女子便叫她存活,因为这个孩子是属于神舞的。而北岳正是我们选择出的最好的地方,因为干净,最重要的是素女在那里等着。至于其他更多的,我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你可以问问素女,或者他……只要你可以找到那个人,在他还没有成魔之前找到他,他会告诉你关于神舞和十方俱灭的一切,还有凤凰在整个北方所做的一切安排,只是请你不要因此毁坏她的计划,因为一旦你动一下,所有的事情就都乱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好了,你回去吧,这个世界你现在还不能进来……到这里就够了……”
我还没准备好嫘祖已经将我推了出来,我回来的时候那个孩子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只是我刚要将他唤醒的时候却发现他也跟着消失了,我站起身。精卫却又一次尖叫,她一边叫一边指着神殿正中那个原来坐着那孩子的位子,“你们看,他又回到那里坐着去了……”我以为精卫在胡闹可是再看过的确实是真的,那孩子真的在上面坐着还对着我们笑。我刚要上去看个究竟,却听见外面好像有声音很吵似的。于是出去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来了一群天神,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是长时间没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看到我不放心了所以过来看看。于是我想办法让这里的號殄尸体消失,笑着脸迎出去。他们只是朝里面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临走解释说玉帝说要来看看这个刚派到这里的山神有没有好好做事,我点着头送他们离开。
那些號殄见自己进来的同伴不见了,也不敢问我们只好悄悄的退出去。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坐在上面的山神,真的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帮我处理这些事情?
既然这些號殄说神农会在十日之内回来为它们医治我们就决定暂时不走了在这里等着神农过来。虽然我对神农不是那么有兴趣但是这个玄武我确实很期待,因为关于十方俱灭还有神舞的那些秘密说不定就只有他知道,嫘祖不是说要我找到他吗?或许这个他就是玄武呢?
自从我对青鸟下了杀令要她杀死那些號殄之后青鸟开始拒绝我的靠近,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在躲避我,可是精卫却不一样,她非但没有害怕我反而有意无意的接近我,甚至是帮我做事,而且不问原因的帮忙。我觉得这丫头有预谋,可是却不能直接用窥心术去查看我只好等机会从她嘴里把话套出来。
玄武的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所以当我的面前出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肮脏男人的时候我本能的跟他保持距离。可是这个男人却很激动的向我扑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想办法让他退后,他看着我的眼神终于平静下来,“主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玄武啊!”当他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我瞪大了双眼,原来这就是玄武,可是玄武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青鸟描绘的玄武是一个衣着讲究,斯斯文文的男人啊。青鸟一听到玄武的声音马上跑出来,一下子扑到了玄武的怀里,“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玄武!”
玄武笑着摸摸青鸟的羽毛,“你的人身呢?青鸟?”青鸟低头不语,玄武叹息一声不再问了。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将目光放到我这里,“主人,为何朱雀没有跟你一起来?她不是说下次重逢的时候她会跟你一起过来找我吗?”
“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先不说这些,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我心里着急的是关于神舞和十方俱灭,而朱雀的死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我看来已经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了。
玄武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等着我问话。
“你知道多少关于神舞和十方俱灭的事?最好能全部都告诉我。”我很直接,因为对他们我不需要拐弯抹角,他们不会对我撒谎,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凤凰。
玄武一听到我说十方俱灭身子就跟着打了个哆嗦,騰的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主人,我丢了十方俱灭……”
“你说什么?”我忽然觉得好笑,明明是我自己交给他的东西现在我想见见那东西可他却告诉我丢了!
“我犯了一个错误,相信了一个不该相信的女人,告诉了她十方俱灭的秘密她就偷走了我的十方俱灭……”玄武越说声音越是悲伤,最后几乎是哭着的了,“我带着我们的孩子追上去她不肯回头我就让我的孩子单衣站在风雪中哭泣,最后她终于心软了回头来看孩子,我就趁着她跟孩子说话的空当想把十方俱灭拿回来。可是被她发现了,我们拼了命的抢夺,完全忘记了孩子的存在,直到我失手将手里的十方俱灭跌落,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在开启十方俱灭的咒语了,就叫孩子将它捡起来,就在我那孩子正要将它捡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十方俱灭忽然化作一阵青烟钻入了我孩子的身体,而我的孩子却因为无法承受十方俱灭的强大力量而发狂。无奈之下我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将孩子冰封,如今我的孩子还有被他吞掉的十方俱灭应该都在北方的极寒之地,我继续追着那个女人很久,都不记得现在已经经过多少年了,忽然想起你说要回来拿走十方俱灭怕你来了找不到我着急就先回来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