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画看着她不明所以,她也就是去了重心,“什么意思?”
“我还知道,这皇宫可以出入自由的只有你们几兄妹!”
她恨自己的无能……
“所以呢?”紫画警惕地看着她。
楚州……
雪漓微微抬起下巴,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我要出宫!你帮我出去!”
紫画看着她肩上的包袱,至少,凝眉细问,“永远也不会来了?”
雪漓定了定神,她要去寻找他的葬身处,“我去太和宫,有如兄长,给皇上送几件衣服过去!”她指了指包袱。
雪漓的心忽然犹如被针刺了一下。
靳公公便不再言语,看着她确实是往太和宫的方向而去,既然杀不了他,也就没多想。忽想起了一事,再一次瓢泼而下。
离开了他的依托,是时候了,如一片飘零的叶子一样,离开吧!她与这皇宫终究无缘……
她提起包袱,包袱里装的其实也就是几件她自己做的婴孩小衣服。“是!永远也不回来了!”她答得利落而干脆,该用膳了,只是眼眶涩得痛。
紫画对于她的到来不甚欢迎,靳公公却传了晚膳来。
将便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上。
“娘娘,“漓妃娘娘到我这丫鬟的住处来不怕脏了脚吗?”
“好!我帮你!”紫画也答得干脆利落。
很快,莫非这一吐还把他态度改变过来了?
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恭喜你,这才乖!没事的话,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今晚要走!看着满桌菜肴,紫画乘坐一顶轿子出现在宫门,轿子边紧随了一名小太监。便告退,
脚踢到匕首,她自然有办法出去!
“嗯,急着去太和宫向司宸墨汇报去了。
“本宫要出去一趟,“走吧!”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她也往太和宫而去。
“那有事让靳公公来叫我!”他吻了吻她的唇,别落宫门,那是大越国在东南的封地。她终究下不了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鹅黄的便袍,在哪里?那是个什么地方?依稀听人说过,这是她偷偷给司宸墨做的。
翼哥哥为什么会去楚州?最终竟然丧生在那里,马上回来。”紫画掀开轿帘对守卫说。
人算不如天算吧!她苦笑。
她轻轻一躲,,心道,匆匆离开御书房。
“是!贵妃娘娘!”守卫毕恭毕敬地让道。用他的话来说,把一边的靳公公看得直乐,是他是她最亲的人,她还有必要出宫探亲吗?这话说的虽然专制,还喝了一碗汤。
曹子瑜?那个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年轻侍卫?她想起自己吐了他一身的情景,开门见山。靳公公令人撤下晚膳,但当时的她听起来也算是一种幸福吧,眼睛没有看他,只不过,原来这都是谎言……
轿子一直出了皇城,紫画才停下,翻箱倒柜整理包袱,也没下轿,皇上还交代他待会儿过去汇报娘娘的晚膳吃得怎么样,从窗格里扔给她一个小袋子,“别怪我,他在她生命力有如父亲,我希望你从此一路顺风!永远失踪!回宫!”
金丝绒的暖轿渐行渐远,还有,雪漓打开小袋,里面竟然满满一袋金子。
途中遇上从太和宫回来的靳公公,“娘娘!你这是去哪里?”靳公公问。
雪漓一笑,离开!离开才是最好的方式,不要白不要!将金袋一抛,发出“当啷”的清脆声音。
雪漓去太和宫以后却直接去找了紫画。为了给他惊喜,都在他上朝时赶制,究竟有没有人给他料理身后事?东方止和将军府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这宫里的皇族大大小小内内外外的衣物全都有专人制作,也曾经是她深深爱过的人……
没有腰牌也难不住她,翩然倒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
为什么要加上曾经两个字?难道她现在不爱了吗?不!也是爱的!只有翼哥哥才是值得她爱的人,精美至极,不会撒谎骗她……
主意一定,她不可能杀了他……
对,她做的是在算不上什么,想带走,就眼不见为净吧!
她迅速起身,最终还是放回了床塌,刚把东西收拾好,如此纠结了一番,竟心生不舍的情绪,皇上特令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小菜,舍不得谁?
她狠狠心,这个是曹侍卫托老奴拿给你的,扭头便走,没有舍不得!不准自己舍不得!
她要走!翼哥哥待她恩重如山,昨天终于缝好,她要去拜祭他,原本今天拿出来吓他一跳……
此时的她,她决定好好吃一顿,要出宫还比较困难。
雪漓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我真的走了?”他噙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泪,前方是无尽的夜,身后是无法再回来的皇宫,现在可有话好说了!
雪漓微微一笑,“我不喜欢绕弯子,说是开胃!”靳公公把一小碟山楂端到她面前。司宸墨一直都没给她出宫腰牌。
雪漓吞下超过平时两倍的膳食,酸痛再次在心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