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上台,眨动卷翘长睫,水漾眸光顾盼四瞧,纤腰摆款,细指轻荡,合着欢快曲乐,我随意而妖娆,扬声唱起,“
蓬莱五色妖
蹑丝履挂金步摇
仙扇舞身娇
回首嫣然百媚笑
琵琶玉珠敲
奏离魂闻者泪掉
从容回眸瞧
倾国身姿倾城貌
画梁金丝照
声色纵水袖舞蹈
蓬莱无夜朝
一场烟花众人瞧
金兽焚烟袅
流苏坠掩仙舞飘
琉璃杯酒高
胭脂香汗阑干道
奴家的烦恼
你别瞧别想讨
十指玉垂柳
顾盼多情笑
金樽中明月轻轻摇
唇瓣贝齿轻咬
霓裳一寸桃夭。”
节奏轻快的动作,配合十足的撩人眼神,惹来台下一阵又一阵的轰然,叫好声不断,整个大堂挤满了看客,每个人眼神专注,神情兴奋,充满趣味又感新奇,一派笙歌乐舞之景象。
台上,我扬起魅惑十足的轻笑,长睫微挑,眼神半眯,随着音乐的节奏恰到好处的抛着媚眼,唱到“别想瞧,别想讨。”的这一句,我左眼轻眨,送出一个超强电波,顿时,台下又起一阵不小的轰动,男人的眼神激情四溢,情绪不稳,仿佛狠不得冲上台上来,气氛暖昧迷离,高潮跌起。
蓦地,当我的眼睫荡漾之际,一抹熟悉的身影窜入我的眼中,有些意外的,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水逸风,只见他一身锦色绸服,玉冠束发,俊雅容貌超群,贵气之色逼人,当然,在烛火映照中,那英俊白玉的面容也是相当的吸引人呐!他步伐从容,在两个家丁的簇拥下,人群主动避让,他直接倚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心底虽然惊讶,但我没慌张,依然从容轻雅,眼神迷魅勾人,不知道是不是偶然,还是有意,我的眼神与水逸风那惊艳的凤目纠结在一起,无论我是抬眸垂目,目光都不离他,只见他薄唇微勾,一丝邪恶之意浮现,眼神更显趣味调戏之意。
最后的那一个华丽回旋,裙摆飞扬之际,砰砰的两声礼炮响起,满室金纸花瓣如雨而下,在雨丝纷纭中,我眼神妖媚的朝水逸风微眨一下,然后,在响彻云霄的掌声中,退离舞台,回归房间。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与我一起献舞的女子都笑出了眼泪,激动无比,唯有我,显得荣辱不惊,平静非常,这只是开头的第一步,我要的不是男人的掌声,我要的是他们的钱。
花姐兴高采烈的冲进来,朝我喜叫道!“幽幽,整个大厅的男人都在叫你的名字呢!他们想见你……”我有些无聊的白了她一眼,语气轻淡道!“花姐,我累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花姐笑容有些僵硬,半响,才喜洋洋的开口道!“好的,幽幽姑娘暂时休息吧!那老身就不打扰了。”
男人啊!对容易得到的女人往往会不懂珍惜,失去兴趣,所以,我必须钩足了他们的胃口才行。
我的房间刚刚恢复安静之时,只见花姐又推门而入,我有些不悦的瞟眼过去,只见花姐一脸为难的笑道!“姑娘,有个人,你必须得见见!”
我不怎么在意的出声道!“哦……是谁?”
花姐走过了一点,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道!“是水府的二公子水逸风。”
呵……原来是他?难怪架子这么大,还要我非见不可呢!我轻轻一笑,心中想了一计,出声道!“好吧!让他上来就是……”
“姑娘答应见他了?”花姐喜道!
我笑得模棱两可道!“嗯。”水逸风,看我不整你。
我斜倚着身体,坐入轻纱帐缦之中,只一会儿,门敲响了,我轻应一声,从蒙胧的轻纱中,我看见水逸风气质优雅的走进来,一袭锦服将他修长的身形称托得十分挺拔,手拿纸扇,风度翩然。
“这就是姑娘见面的方式吗?”一句轻浮的话语响起,水逸风想掀开我面前的轻纱。
站在旁边的丫环立即挺身挡住,却听他不悦的启口,“给我退下。”
看来我再不说话,他就要闯进来了,我扬起一抹娇笑,语气慵懒道!“听说水府二公子气度从容,气质风雅,今日一见,除了脾气暴燥之外,倒没什么可取之处啊!”
“传闻一向虚无飘渺,姑娘若是对本公子有兴趣,亲身相会,或许更能了解。”想不到,他倒是回答得从容不迫,我还以按他的脾气肯定会气疯呢!
“想要见本姑娘,其实很简单。”我轻笑道!
他不屑的轻哼出声,语气轻挑道!“这个本公子心里有数,不就是要钱吗?”
我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奸笑,“不,钱是最基本的,但要见本姑娘,就必须回答本姑娘一个问题,如果答对了,我还可以免费相见。”
他显然有些意外,眼神盯着帐内的我瞧了半响,才不怎么在意的开口道!“你说吧!”
“公子,如果回答不出问题,可是要受惩罚的哦!”我笑得动人极了。
他有些不奈烦的扬眉,十分自大道!“区区一个女子又有几个见识?”
“公子,小瞧姑娘,会吃亏的。”我好心提醒道!
“好,今儿本公子就陪你玩上了,如果我答错了,不但接受你的惩罚,还会赏银千两,如何?”听他的语气,似乎自信十足,一脸玩味的等着我的问题。
我笑得更欢了,娇笑着提醒出声了,“公子,你可得听清楚了,牛小时候叫犊,那兔子、乌龟小时候应如何称呼呢?”说完,我已经无法控制的裂嘴无声笑了。
一直保持很好的风度,因为我这句话,俊脸顿显怒意,他迈上前一步,怒叫道!“你……你使诈……”
我有些无辜的摊了摊手,出声道!“很简单的问题啊!相信难不倒公子你吧!”
纱外的他竟然没有说话了,我看是气得不行了,我独自出声道!“愿赌服输,那就请公子留下千两银票,罚酒十杯喽。”
“你……陈幽幽是吗?我会记住你。”狠狠甩下话之后,只见他怒瞪我一眼,甩袍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