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下堂妻之追妻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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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沫沫,我这幅画是给家母祝寿所用,家中金玉之物从来不缺,所以我这段时间为了祝寿之物费尽心思,也没有选到的。还请沫沫花些心思,有劳了。明日申时,我准时到此取画。廉某今日就先告辞了。”廉锦丰施了一礼告辞而去。

沫沫带着孩子回到家中,开始苦思冥想。看来这一千两银子也不是好挣得,那廉锦丰真是粗心,也没有告诉自己他母亲多大年纪,看他穿着气质,定是出身不凡。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给文睿买的一卷绢布还真没有用完。看在一千两银子的份上,就大方一次,用绢布画一张祝寿图吧。

第二日一早,廉锦丰就到都府拜访。都子彦早就听说有客来访,却不知是谁。下人通知他客人已到前厅相侯,赶紧从玲儿那里过来。看是廉锦丰,大喜过望,上前抱住他的肩膀说道:“师弟,你怎么肯来看师兄了,我还以为你又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

廉锦丰笑道:“我能去哪里啊,师兄,两个月后是母后生日,我好几年没有回京了,再不回去,母后或许该让皇兄四处通缉我了。本来想到师兄家中找个宝贝献给母后,不过现在不用了。”

都子彦一听,笑了:“原来是这样,我藏宝阁中的东西任你挑选,你喜欢什么,随便拿,顺便把我的那份心意也捎上,本来我也应该去给太后祝寿,可是你嫂嫂马上就要生了,还望师弟多多包涵。”

廉锦丰喝了一口茶,点点头:“谢谢师兄,回去我会禀明母后,母后不会怪你的。我还要恭喜师兄,又要喜得贵子。看来你和嫂嫂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哈哈,上次我走的时候你还诉说了她诸多不是,一心想要休掉,现在怎么回心转意了。”

都子彦脸色一暗,说道:“师弟,我已经把她休掉了。连睿儿都被她带走了,这孩子向来和她不亲,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被休掉的那天执意要跟她走。当时玲儿一哭闹,我就慌了,只好让她带走了。后来我让下人打探她住在潘家村,还发明了一种蔬菜,叫做豆芽菜,并与她的房东一起合伙卖菜,就命酒楼掌柜包销她们的豆芽菜。虽说当初我只给了她二百两银子,但是她把原来家中的首饰当了八千两,想来生计应该不是问题。不管玲儿生男生女,睿儿是我都家长子,所以我在她走时已经说得明白,不可离开益州,等到孩子长大再回来,至于她们以后的生计,我会时时派人照顾。不管我们有没有感情,毕竟她是睿儿的生母,我不会亏待她。”

廉锦丰听完当场愣住,原来是她。可是通过半日的相处,廉锦丰百分百确定,沫沫绝对不是都子彦口中那种冰冷虚伪善妒之人。虽然身边不曾有过任何女子,但皇宫内从来不缺女人,各种类型的女子都可以在皇宫见到。但沫沫却是一个特例。她的谈吐,她的气质,她的才艺无不令人深深吸引。

廉锦丰想到这里,不由得对都子彦有了别样的看法。于是追问道:”师兄,你确定不会后悔吗?你确定现在的嫂夫人要强于原来的嫂嫂吗?”

都子彦有些奇怪,这个师弟一向敬女人而远之,怎么今天变得八卦起来,开口回道:“现在的嫂嫂模样标致,性格温柔,才艺双绝,甚合我心意,就是我曾经和你提过的,在宿香楼中一直等我的女子,师弟不记得了吗?”

廉锦丰有些疑惑:“还有比原来的嫂嫂更完美的女人吗?师兄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师弟见一下新嫂嫂?”

都子彦虽然对他的行为感到费解,但还是让下人去唤了玲儿过来。不多时,一阵香风伴着环佩作响,玲儿到了前厅。都子彦拉着玲儿,温柔的笑道:“玲儿,这就是我跟你常说的廉师弟。”玲儿一笑:“原来是四皇子大驾光临,玲儿这厢有礼了。”

廉锦丰忙道:“嫂夫人客气了,还是叫我师弟吧,我和师兄情同手足,没有虚礼。”心里却在想,玲儿虽然有孕在身,但一见之就是那种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心中不由得质疑都子彦的审美观点。

都子彦握着玲儿的手坐下,问道:“师弟,你刚才说来我这里找贺礼,为何又不用了,难道这益州城还有我不知道的宝贝吗?”

廉锦丰别有深意的笑道:“是啊,师兄,确实是个宝贝,只是很遗憾师兄错过了。他日希望师兄不要后悔,这个宝贝我要定了。”

吃过中饭,都子彦本来想要陪同廉锦丰一起出去,廉锦丰说道:“嫂夫人身怀六甲,师兄还是在家陪着嫂夫人吧。”

都子彦看到廉锦丰今日诸多奇怪情形,颇为疑惑。送了廉锦丰出门以后,悄悄骑马跟在后面。廉锦丰策马出城,直奔潘家村。虽然才刚过未时,廉锦丰却已经迫不及待,想起沫沫,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牵挂。

到村口下了马,正好有一老者赶着牛车过来,廉锦丰礼貌的问道:“老伯,请问您可知道有一位名叫沫沫的女子住在哪里。”

老者正是潘老汉,听见有人问沫沫,笑着回答:“公子还真是问着了,沫沫就租住在我儿媳妇的家里,我正好要回家,公子跟在我后面就可以了。”

廉锦丰道谢后赶紧跟在潘老汉后面。都子彦看到廉锦丰进了潘家村,更是不解,潘家村的村民都是他的佃户,除了苏雅兰母子。想到这里,心中一凛,莫非他说的宝贝和苏雅兰有关吗?

潘老汉在篱笆墙边上喊道:“媳妇,让沫沫出来见客。”沫沫刚刚做完画,正在准备题诗。闻听有人来找,赶紧出来,一看正是廉锦丰,赶紧让进屋中。

潘氏看到来人赶紧擦拭了凳子,请廉锦丰坐下。沫沫笑问:“廉公子等不及了吗?我刚好画完,正在准备题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