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正常的女人只要尝试过情欲的味道,都会忘记不了它所带来的痛苦和愉悦,我也不例外。
在一瞬间,情感把理智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下一刻,理智又把情感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紧绷的欲,一触即发!
在我和肖何两人之间发生任何超友谊的男女关系前,我必须阻止他,必须想办法让他滚出我的房间!
“肖何,你想清楚了,你现在对我做的事,颜黎深也曾和我做过,你确定你想要我这个被他碰过的女人?”
没想到,颜黎深这个以折磨我为乐的男人,如今竟成了我的挡箭牌。
压在我身上的躯体动了动,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耳畔传来性感的私语,可是却让我听得胆战心惊。
肖何说:“他不会放弃你的,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不惜代价把你找出来。照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和我妹妹离婚,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他是为了利益才结的婚。”
“这跟你侵犯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冷冷地问,他身体上的高温感染了我,热得我有点透不过气来。
“当然有。一旦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娶了你,他也该彻底死心了罢。”肖何把我顶在门上,宛若一抹幽魂似的低语道。
“肖何,以你的骄傲和尊严,你会娶一只别人用过的破鞋吗?别开玩笑了,你只是喝醉酒,神志不清,才会说这句话。男人最爱面子,尤其是你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你也许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曾是自己妹夫的女人,但是你忍受得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蜚短流长吗?”
我不甘示弱,双手抵在他胸间,试图隔开一些距离。
“而且,男人是绝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说要结婚的,你现在说要娶我,不过是想让我服从你的谷望。只可惜,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对你的一切都不稀罕!”
“素素,你说错了。对于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结婚是必然要经历的一个过程。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更不会做没有利益可言的生意,娶了你,我可以拥有一个合法的长期床伴,挽救我妹妹的一段婚姻,还有牵制颜黎深,这桩一举多得的买卖,我又何乐而不为?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他试了几次拉开我的手无果后,才伸手抚上我的长发,拎起一缀,在鼻间轻嗅。
这个男人,永远是利字当头。
我听了他的话,不禁有点心寒。
以为自己终于逃出了狼窝,谁知不知不觉中又入了虎穴。
“你以为自己说了要娶我,我就会任由你对我为所欲为吗?你以为男人只要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玩弄任何女人吗?你这浑蛋!”
“素素,你太偏激了,也太敏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肖何叹道,语气中有些无奈的成分。
“那是因为我不是那些一心要讨你欢心,爬上你的床的女人,我没必要讨好你,所以不要跟我说结不结婚,娶不娶的话。像我这种女人,早就没了结婚的资格,我也不会嫁给任何人。”
曾经,我是那么一心一意地等着当楚羽寒的新娘,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那么傻傻地奢望,自己爱的男人娶自己。
在婚姻的字典里,爱情已不是必然的一个词。
“怎么办?我这个人的脾气一向是,越不能得到的就越想得到,何况你还近在咫尺……”
他俯首,低沉暗哑的嗓音回荡在空寂的房间中,像是情人间的亲密私语。“得到你,我志在必得!”
我深呼吸,在理智还没丧失之前,在神经有任何反应之前,条件反射地掴了他一巴掌。
“滚出我的房间!”我的皮肤在微凉的空气中颤抖着,唇也在抖动,像是秋风中颤动的枯树叶子。
肖何却一言不发,也没有动手反掴我一巴掌,只是弯腰,一把将我抱起,往大床的方向阔步走去。
无论我怎样挣扎,用手指刮他结实的胸膛,肩膀,指尖甚至划过他脖颈处的皮肉,他也不哼一句。
“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到你接受我为止。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男人,作为一个生意人,我最喜欢的手段是高效率高回报的速战速决。”
“那么,我现在就很有效率地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接受你。如果说之前我对你还有一丝一毫好感的话,那我现在对你的感觉根本就是讨厌,憎恶!”
我讨厌他的气息,讨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讨厌他云淡风轻的话,讨厌他对我的轻薄,讨厌,讨厌,讨厌!
“一只棋子也有闹情绪的时候吗?”肖何低笑起来,掀起被子把我像粽子一样裹住。
“而你这禽兽,竟然对一枚冰冷的棋子感兴趣!”我从被子中露出两只眼,狠狠地瞪他。
“讨厌就讨厌吧,喜欢我的女人太多了,我反而会感到厌烦。睡吧,今晚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宠物又养肥了,才好玩。”
他从我身上翻身起来,门缝透进几丝灯光,很快又暗下去。
情潮,一如开始时那般匆促,突兀地结束。
翌日一大清早,阿姨就过来房间收拾,我在床上半梦半清醒地睡着,听见她小声咕哝一声:“先生也真是的,每次都要我清理这种东西,用完了就顺手丢垃圾桶啊,丢在床边多难找!”
我腾一声坐起来,阿姨小声叫了一下。
“你想吓死我噢!”
我披上晨缕,看着她旁边的清理工具,隐约看见几个透明的胶状物体。
昨晚想必某人又是风流无边了。
阿姨缓过神来,看着我只穿着单薄的睡裙,说了一句:“先生总爱带女人回来,你难道也不会介意吗?”
我好笑,反问:“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和他也没关系。”
阿姨诧异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说:“你们还没发生关系?怎么可能?”阿姨的潜台词仿佛是“先生怎么可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