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的味道在暧昧过后的房间内徘徊。
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
我嫌恶地别过脸，感觉身上都带有淡淡的烟草味。
“我会负责的。”
肖何打破沉寂的气氛，严肃启口，仿佛只是在照本宣科，说着办完事后每个男人该对女人说的话。
当然，有的男人不见得会真的负责。
“滚。我不想看见你。”我重新闭上了眼睛，果然梦魇还在继续。
肖何的手放在被褥上，神色复杂难辨。
“素素，认清事实吧，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
我咬牙，翻身背对他，眼角却锐利地扫到床底下几个被人丢弃的安全套，里面还有透明的黏状物，想起他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我一阵恶心欲吐。
“放心，我只当是被癫猫疯狗咬了一口，等伤口痊愈后，根本不记得有哪只猫或是哪只狗咬过我！”
“素素，别这样。我会难过，毕竟我对你不是没有好感，会这么做也是形势所逼。”
肖何抓了一把浓密的黑发，看了我一眼，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有些后悔。我承认，看到你和颜黎深躺在床上，想着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想着他摸你爱你的动作，我都快要疯了……”
我光着上身坐起来，无视他诧异盯着我胸部看的眼神，大声地笑了，仿佛刚才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大笑话，笑得放肆，笑得张狂。
肖何诧异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
“肖大总裁，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在不知不觉中爱上我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了吗？还是因为我够平凡，所以吸引了你这个钻石王老五的注意力？你是想说，你会和我发生关系，是因为吃醋吗？抑或是，你接着要跟我说，你真的爱上我了，而不全是利用？”
“我是真的……”
“住口！”
我的笑越来越冷，尖锐的视线盯着他，不肯一动分毫。“给了别人狠狠的一巴掌，才说对不起，会不会太晚了？何况，你带给我的灾难，远远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
我也许不是一个很有贞操感的女人，但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被男人强上，究竟觉得是人生中耻辱中的耻辱。
为什么，为什么是当我认识到自己真正的感情后，却要被另外一个男人毁了清白？
一切非要等到失去，无可挽回，才会想起要珍惜。
我自问从来不是从一而终的女人，但是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想要为了某人守身如玉的念头……
“素素，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对你有感觉，而且刚才我们不是很契合吗，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不会那么主动。”肖何的眼神还胶在我傲挺的胸部，半晌才拉了被子盖在我身上。
我处在昏迷中，只能由着他摆布，而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说出‘契合’二字。
这恶棍！
“别再说了！”
我不让他有反驳的机会，匆匆打断他的话，继而理清思绪，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个谎言还不够，还要别的谎言来助兴吗？一开始已经说明白是利用我，玩弄我，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对我采取温柔攻势了呢？莫非，我对你来说，除了可以充当泄欲的工具之外，还有别的利用价值？”
不想像电视、小说上的女人那样，受男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当着肖何的面，我要把他欠我的，全数讨回来！
“我会娶你的。”肖何坚定地说。
“娶我？”
对啊，这就是男人一贯负责的方式。他侵占了我的身子，然后娶我过门
“对，我会娶你，我会给你要的一切。”
看来他真的想要补偿我。
可是，补偿不代表没有失去什么。
我所失去的，再怎么补偿，也挽回不了。
“如果我想要之前的那个没被你玷污过的苏素素呢？肖何，你也一样能办到吗？”我尖着声，披头散发，质问他。
已经把自己都失去了，要别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他可以给我整个世界，又能怎样？
“素素……”
肖何启了启薄唇，最终无语。
“做不到，又何必许下空白支票！承诺对于你这种人来说，应该是不值一文的吧？”我恨声道。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还是会干昨晚干的事，我还是会要你做我的女人。”肖何幽幽地说，眼中并无一丝一毫悔过之色。
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的，不是吗？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男人……不，不对，应该称你为衣冠禽兽！”
我恶毒地嗤了一声，扒了被子，光着身体下床，却又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肖何想绕过床扶起我，被我怒瞪一眼，只能尴尬地缩回了手。
双腿中央仿佛被火车碾过一般失去了行动能力。
像是经历了一场马拉松长跑一样，酸软无力。
坐在地上，拾起被扯得皱巴巴的晨缕套在身上，光着一双白皙细嫩的长腿。
肖何看过来，脸色一僵，随后又君子一般别过脸。
我拉扯好衣襟，冷笑，这个典型的伪君子。如果真的能做到非礼勿视，昨晚又怎么会对我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暴行？
“素素，不要恨我。”
“没有爱，哪来恨？”
“你可能会怀上我的孩子，虽然前几次做了安全措施，但是后面完全没做……我的种就留在你的肚子里。”
“低俗！”我心里闪过丝丝恼恨，厌恶，甚至恶心，看到他就联想起昨晚他压住我做的龌龊事。
无论如何，我也不情愿怀上他的孩子。“不过你放心，我会在72小时之内服下避孕药，绝不会因这次留下任何后遗症！”
“素素，你何必那么绝情？我自问对你已经够好了，颜……他也不见得会对你这么好，你跟我过一生，绝对比当他的地下地下情人要幸福。”
“你哪里看见我不幸福了？也许我就喜欢当别人地下情人来过日子，也许我就觉得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男人太没趣，也许我就爱玩男女游戏……就算是这样，你都没有资格来管我，因为你根本不是我什么人，什么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