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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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你以为就凭你也可以威胁我?”原本的嬉笑不见,脸上布满狰狞,伸出的手毫不留情的撕扯身下的衣物。

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朱唇娇艳异常,轻轻勾起……

“你——”声惊叫,小二停了手中动作,瞬间弹跳而起,起来的瞬间,有什么东西由肚子上拔出,鲜红的血液四溢,小二双手捂住肚子,难以置信的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适合么?”双眼紧盯头上之人,白皙十指中,银白的匕首被鲜血染红,殷红的血液滴滴滑落,没入土中,瞬间成冰。

没人注意的双手,有丝抖动,瞬间恢复。

养在深闺的手白皙纤长而优美,那是绣花的手,拿着极小的秀针,扎入秀布,秀出朵朵艳丽的花儿。而此时,那双手正拿着比秀针大上很多很多的匕首,扎入肉身,绣出朵朵殷红血花。

手上的感觉很沉重。

摇摇晃晃的身子站起,散落的青丝,凌乱的衣裳,以及嘴角那抹殷红,散落的发丝飞扬,繁杂的衣裳翻动。寒风中,站在崖上的身子,纤细而凄美。匕首上的血液滴落,寒风吹过,血丝落在衣裳之上,勾画出点点血花。

远处,那墨色的身影震了震,似是惊讶。

“好好,漂亮姐姐赢了。”旁的小雨抱紧怀中挣扎的小鸟,兴奋的拍着手。而他的身后,吗细眼的男人,双眼始终落在不远处那墨色的身影之上,细眯的眼,不错过任何变化。

他的目的始终只有个,其他都无关紧要。

不管是谁放出的消息,那样东西他定要得到。

君非墨,你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么?

唇缓缓勾起。

小二单手放在肚子之上,血液顺着指缝流出,原本充满情欲的眼此时满是阴狠。

喜欢玩女人是回事,被女人所伤就是另回事了

“我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紧握的手发出咯吱声响,条条青筋冒出,瘦小的身子直直朝清君的方向走去。

“……”紧握真手中匕首,清君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小二看着那把匕首嗤笑:“夫人始终是养在深闺中的人,不知道这江湖之大,大的你手中匕首渺茫的形同无。”话才落,只脚踢出,匕首掉落在地。

纤细的手腕红肿片,不等回神,脖子上痛,顿时呼吸困难。

“我要杀了你。”小二狰狞出声,双手的力道不断加重,步步紧闭,直至断崖边缘。

“别忘了她可是人质。”身后带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童稚声响:“漂亮姐姐别走的太远哦。”

小二双眼紧紧盯着清君变的青紫的脸,字字说道:“你说过随我想干什么。”

“呵呵!”那人声轻笑不在言语,视线从新落在那墨色身影之上了。

这是最后刻,他在赌,赌最后究竟谁输谁赢。

硬拼,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可是刚刚的打斗他看在眼里,即使发现了个秘密,也没有把握全胜,再加上他身上那些奇怪的毒药。

若他不露出破绽,他就只能如此两方对持的耽误时间。

所以他要赌。

“如何?”小二笑的看着她。

纤细的手用力拉扯着脖子上的双手,却发现只是徒劳,深深怀念过的疼痛让她力气减弱。

“看看”松开只手,紧捏她白皙下颚,迫使她扭头看向断崖之下,那种高度让人晕眩,如同钢铁的手再度扭回,蹙过的头看向他她:“如何?”

美眸眨动,她不恐高,却还是被震住了,那样的高度,让人胆寒。

视线飘逸,看见那细眉细眼的人脸上笑的得意,看见小雨笑的好奇,看见他坏中挣扎的小鸟,最终,不经意的视线落在那墨色身影之上。

还是那熟悉的身形,瘦削而挺拔,还是那熟悉的容颜,绝美而冷漠。

娇艳的唇突的上扬,停止了挣扎。

她在怕什么呢?

有些事情,当努力过后依旧无法挽回之时,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坦然面对?

“笑什么?”看着眼前人竟然笑了,小二微带疑惑的出声。

这种时候还笑的出来?

娇艳的唇越来越上扬,笑的璀璨。

“呸!”

口唾液挂在小二脸上。

小二楞了楞,伸出只手在脸上轻轻擦,放于眼前,张脸慢慢变幻着色彩,身子抖动,直至疯狂。

“你这个臭女人。”

“咳咳!”

被大力摇晃的身子摆动着,清君感觉本来就痛的骨头,经他这么摇,几乎完全撒架了,痛的头阵阵昏沉,就连视线也变的模糊了。

感觉呼吸变的越来越困难了,似乎是被什么堵住,无法突出。

自从跟他来江南,路上遇到很多事情,总以为要死去的时候,却又脱险了,就好似戏曲中所唱的那般,这次应该是最后次了吧?

就是不知道美珠和白羽的伤怎么样了?

想到白羽时,不禁轻叹口气。

现在,他定正在四处寻找她吧?

还有大哥,他的神情有点奇怪,是为什呢?

是不喜欢她的改变?

竟然不爱她,又何必现在突然出来了,来过问她的改变了?

在他的眼中,她或许永远都是那个刚到君府的无助小丫头吧?

那个他疼爱到溺爱的妹妹。

还有……

微眯的眼猛的睁开,看向那墨色身影。

想到了,还有件事情似乎还没有弄清楚。

那夜吻他的人是他么?

还有她的信还在他手中。

这个卑鄙的人,竟然拿了四年,她却点都不知道。

微眯的眼狠狠瞪向那抹墨色身影,虽然模糊,但是她不会认错的,那么绝情漠然的身影怎么会认错?

只是那身影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错觉吗?

嘴角不禁扬,定是错觉。

人之将死之前果然会出现幻觉,模糊的视线越来越暗,最终什么也看不见,黑暗笼罩了所有。

四周突然而来的吵杂,都和她无关了。

切只是顺间,微眯懊恼的墨眸,得逞的细眯眼,微扬的嘴角,小二瞪大的双眼,接到暗示的‘音’,疑惑茫然的琉璃眼。寒风中,是谁发丝轻扬,又是谁衣玦翻飞;是谁的身影快速腾空,又是谁眼中过闪过丝阴狠;是谁轻纱移动,又是谁用力击出掌;是谁脸惊恐,又是谁被斩断双臂;是谁身形动荡,又是谁的鲜血在空中划过道优美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