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有事跟你说,你今晚最好养足精神。”花无痕就这么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开。
心情刚刚好点的穆哲祺又开始忐忑不已,无痕到底要说什么?
“明天离开?”易轩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看着面无表情的花无痕和一脸忐忑的穆哲祺,心里直嘀咕,是不是他玩笑开大了?
穆哲祺这个笨蛋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味儿来吧?
“休息这两天足够了,时间太长很容易出事。”花无痕淡淡的说道。
平淡的一句话却在穆哲祺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容易出事,到底是什么事?
无痕真的是气到这个地步吗?
易轩看了看穆哲祺,心里不停的哀嗷着,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男人。
就穆哲祺这样的,还敢好意思叫着爱花无痕?连人家花无痕的心意都读不明白,他还爱个屁啊?
“也好,正好我要赶快回去。”易轩现在就算多欣赏穆哲祺和花无痕他也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了,尤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出现了这种情况,他怎么说也不好插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一夜无话,次日,三人出城之后分道扬镳。
花无痕骑在马上悠闲的策马而行,马侧是烈焰不紧不慢的跟着,小白猫蹲在花无痕的肩头,左右不停的看着,时不时的噌噌花无痕的脸颊惹来花无痕宠溺的轻笑。
而花无痕身后不远处,穆哲祺骑在马上,保持了一个马身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花无痕想起望春风的事情,来个秋后算账。
三日后,两人进入一片深山。
穆哲祺弄好了山洞之后,不解的看着花无痕,明明有城镇可以去住,为什么她要绕开大路?
况且这里也不是他回家乡的必经之地,从这里回家的话,就绕远了。
“给我守好洞口,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日落月出的时候,花无痕走到洞穴的最深处,对着穆哲祺说道。
说着,一抹自己的空间戒指,药鼎出现在地上。
穆哲祺一看,立刻明白过来,花无痕是要炼制药品了。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守在洞口一动不动。
看着穆哲祺颀长的背影,花无痕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淡淡的笑意浮现,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稍稍平复一下心情之后,运转灵力,一股火焰突地一下从掌心冒出,灵力聚火。当灵力突破了十级之后,花无痕终于可以用此方法炼制药品。
轻轻的将火焰送入到药鼎之中,一边温润着药鼎,一边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份份的药材,毫不犹豫的投入到药鼎之中,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扬出来,那些最基本的草药在药鼎之中被淬炼出来最纯净的药力。
花无痕再起一动空间戒指,那灵盈千花果霍然出现在花无痕的掌中,一颗果实,五朵洁白的小花全被扔入药鼎之中,在那微弱的火焰中迅速的萎靡、破裂。
白色的小花粉碎化为细碎的粉末之后与旁边提炼出来的药粉融合,只是那颗果实依旧是保持原样,就算是火焰直接的炼烧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
坚硬的程度如同顽石一般,根本就无动于衷。
在炼药过程之中,最怕的就是哪味药材无法炼制,这样的话直接影响到所有的药材报废,等于是前功尽弃。
对于灵盈千花果果实的坚固程度,花无痕一点都没有紧张,手指一弹,一柄匕首出现在右手上,轻轻的刺破自己的手臂,点点热血顺着手腕婉然而下滑入药鼎之中。
小白猫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也不知道花无痕到底是炼制什么药品,竟然不惜损耗自身的精元之血,看来此药物一定是非比寻常。
热血落入火焰之中却没有立刻被蒸发,反倒是慢慢的将灵盈千花果的果实包裹住,这个时候花无痕再次投入一株漆黑的药材。
此药材一入药鼎,顿时一股浓烈的腥味涌出,让人闻上一口都会头晕目眩,可见此物带着的必然是剧毒。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药鼎内如顽石一般的灵盈千花果的果实竟然在融化,就好似蜜糖在烈日下快速的融化。
几种药材终于开始在一起融合,慢慢的形成了丹药的雏形,花无痕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慢慢的温养着药丸。
穆哲祺站在洞口,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只是还分了一部分心思在琢磨,无痕说是要有事情跟他说,可是一起走了这么多天,一点要说事情的样子都没有。
花无痕越是不说,他的心里就越不安,几次开口想把他在望春风里做的事情说出来,可是,想想又怕花无痕暴打他。
毕竟去望春风就已经让花无痕气恼,要是在让她知道,其实他是去那里学习怎么“做”的,无痕要是不打他才有鬼了。
在洞口站了一段时间之后,穆哲祺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花无痕这次炼制药品怎么这么长时间?
他的衣服早就被夜风打透,算算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次无痕要炼制什么药品竟然如此耗费时间?
心里狐疑不已,穆哲祺却也不敢进去查看,生怕打扰到了花无痕。
一直到了东方露出一抹亮色,浓郁的药香突然伴随着日光而起,一口吸入腹中,穆哲祺顿时感到精神一震,说不出来的舒爽。
一夜的疲惫,竟然被这药香完全驱赶一空,就算他不知道此药是什么功效,但也知道花无痕炼制的药品的等级绝对不低。
“你进来。”山洞内,花无痕的声音疲惫的响起。
穆哲祺赶忙几步跑了进去:“无痕怎么了?”借着微弱的光芒,花无痕疲惫的面容闯入他的眼帘。
这样憔悴的花无痕,真把穆哲祺吓到了,他还没有见过哪次花无痕如此狼狈,就好像这一夜间,她的精力消耗殆尽。
“无痕是不是夺药材的时候,你又了暗伤,此时才发作?”穆哲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样一个大的直通灵盈千花果的山洞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打通,“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