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之有,不过是担子更重罢了。”胤禛淡笑。他起身道:“走,早猜到你们会来,我已经让厨子备了宴席,晚膳一起喝几杯。”
我们一起来到膳厅,外院象过节似的处处挂着大红灯笼,听说两日来前来祝贺的宾客几乎快踩断府门槛了,而胤禛待客滴酒未沾,这时候却突然想喝酒了。
席间他想发泄郁气似的跟廷璐连喝了好几杯,四福晋连连劝他少喝,我也劝,不胜酒力的胤禛很快脸颊红了起来。廷璐跟我对视了一眼,连他也看出胤禛心里有事,想借酒劲发泄罢了。
临走前,我从袖子里取出准备好的喜封递过去,浅笑:“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一点心意,请笑纳。最好亲自拆阅哦。”
一般喜封都是交给下人转去帐房,我却直接面呈胤禛,他疑惑的接过去,暗自捏了捏厚度,相信他会发现里面有书信。
连廷璐都不曾知道,我在喜封里面塞了一份胤禛想知道的东西。
胤禛之所以不开心,无非是担心太子复立让他失去了机会,我在书信里只写了一行字:有一就有二,破镜总难圆,耐心等上三年终会守得云开见明月。我在暗示他太子依然改变不了再次被废的命运,相信这句话足可以让他坚定信念,咬牙挺过去。
“大阿哥那边还去看看么?”回家的路上,廷璐问道。
我叹了口气,“算了,你满身酒气过去不让他们心里犯腻吗?说起来大阿哥实在太心急了,真叫走错一步棋,满盘皆输啊……”
去年太子被废的时候,一心想夺嫡继大统的胤禔误以为谋取皇储之位的时机来临,竟然做下一连串错事。这会儿他被幽禁在府内,永世不得出府。
皇上为防生变,还在府外设置了由贝勒延寿,护军统领图尔海带领的八十余人的护军昼夜看守。所有探视胤禔的人都有专人登记定期汇报皇上。那些臣子们避之不及谁还敢前去探望,也只有我和廷璐这些私交较深的几个朋友逢年过节的过去问候一下。
现在胤禔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皇长子了,整日喝酒度日,脾气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