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是裕亲王的长子,也是五子中最受器重的一个,如今突然闻听常安没了,打击颇大。
裕亲王初次登门,我和廷璐忙将他迎入前厅,好茶伺候。
我强打着精神将常安救我的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福全听的很仔细,一听常安胸口中刀,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眼底泛起迷蒙的水气,下巴的胡须一直微微颤动,看得出来情绪一直处于激动之中。
我不时的用手帕点点眼角的泪,缓慢的往下讲述。
后面被噶尔丹救走的事当然不能说,我只说幸好遇到一位当地人,是个乡野大夫,他把常安背下山送到最近的村子医冶,而我则在乡亲的帮助下暂时在一个不具名的小山村安顿下来,等待缓兵。
从我们逃出雅尔开始,只有常安知道噶尔丹曾经来过,手底下的清兵们甚至没人知道噶尔丹的存在。
“大人,您不要担心,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常安性命已无忧,只是伤势必过重,不宜搬动,恐怕要在当地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我劝慰道:“虽然当地的设施条件简陋了点,但那位大夫医术不错,有他照顾常安不会有事的。”
福全一听这才彻底塌实下来,连连道好险,长长吁了口气。
他问常安现在被安置在哪里,廷璐从噶尔丹留下的信中了解到一些事情,说道:“那里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山势复杂很不好找,不过请裕亲王放心,过一个月我会亲自带人去把常安接回来。”
后来,不出一个月,廷璐就带着福全派给他的亲随部将又跑了趟新疆,把伤势转轻的常安接了回来。廷璐不在的那段时间,廷玉为方便照顾我,将我接回张相府。
直到常安平安抵京,福全一家对我们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特地在裕亲王府设宴款待我们一家人,以答谢廷璐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