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以惠妃的性子这事一准要查到底的,何以不让胤禔查下去呢?
惠妃拍了拍我的手,叹着气解释道:“你不知那段时间阿哥府闹得是鸡飞狗跳,现在想来我都愀心呀。侧福晋得了产后病,虚弱的不能起床,她娘家人找上门,吵着让大阿哥给个交待;嫡福晋是个性情刚烈的人,如今被人冤枉哪咽得下这口气,气得寻死觅活的,要不是下人拦着,福晋早就撞墙轻生了。
胤禔本想要查个结果出来,我跟他说,这件事不能查了,再查下去事情越闹越大,被万岁爷知道那事情还怎么收场。再说查出结果又能怎样,孩子不是照样没了?心里再难过再生气,这气呀也得强忍下去。
好在万岁爷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然过问起来,大阿哥脸面往哪儿放?他是大阿哥,下面多少小阿哥们都看着呢,一举一动都得立着表率不是,所以这件事不能外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深深长长的呼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惠妃考虑事情一向从大局出发,想得也比较周到,她不让胤禔再查也是怕事情传开影响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惠妃最后那句话也有提醒我不要外传的意思。
惠妃拉着我的手,继续前行,“侧福晋是个福薄的女人,也许她就是这个命啊。她原本知礼伶俐爱说爱笑的,我也蛮喜欢她的,不过人无完人,她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记得上次我过生辰,福晋们过来给我请安时,侧福晋仗着阿哥的宠护恃宠生娇,竟然跪在了福晋的前头,这礼呀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该居后就就要居后,人家福晋还在呢,能轮得到她在第一位。我当时没有点破,但是看得出来福晋心里头不痛快……”
惠妃喋喋不休的挑着吴雅氏的不是,听她的口气似乎对吴雅氏很有意见。
廷璐的帐子就在前面了,我停下脚步拉住惠妃的手,“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忘了吧,人要往前奔,不能总想着过去的伤心事。等回了京城我就去阿哥府看望福晋,也劝着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