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心诺揉着发痛的额头坐了起来。宁儿见她醒来,匆忙挂起了蝉帐。
“几时了?”
“快午时了。”
心诺揉着自己发胀的鬓角,说:“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才人昨天夜里跟淑媛娘娘饮酒,直至三更才睡去。”
“哦。”心诺慢悠悠的下了床,‘是吗?‘昨晚的事,她似乎有些不记得了,该不会让那个淑媛阴了她,在酒里下了药吧。如果有药的话,她当时怎么没觉察出来?
宁儿给心诺梳理的头发,正要将一根玉簪戴在她头上的时候,心诺就直至了,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想戴玉簪。就直接挑了一根深红色的玛瑙小钗戴在了头上。
“这样很好,显得才人更加娴淑。”
“平日里我不够娴淑吗?”
“平日里太过艳乍了。”
“是吗?”
心诺淡然的口气问了一句,宁儿忽然低了头;她知道才人脾气阴晴不定。
“墨妍呢?”心诺起身理了理衣襟下摆。
“墨妍姐姐——”宁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出去了。”
心诺正欲责问宁儿失职时,就见墨妍匆忙走进宫门的身影,她反身关上了彩衣宫的宫门,她的小心让心诺抿起了嘴角暗暗笑了笑。有墨妍在她身边,她会打理好一切,她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
“主子。”墨妍进了房间见了心诺低头见礼。
“去那里了?”
墨妍上前,低声说:“昨晚淑媛娘娘酒醉之后离去,奴婢尾随而去,哪知淑媛娘娘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德妃娘娘的宫中;奴婢怕淑媛娘娘酒后失言,所以——”
“你怎么不拦着她?”心诺沉声问。
“奴婢见淑媛娘娘的去向有些翘起就跟了上去,本想上去拦着,却见陈公公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奴婢不敢现身,恐惹出事端….”
听了墨妍的话,心诺敛眉双目注视着正午阳光洒下的光晕,轻轻嘘了一口气,“失卒保帅也未尝不好。”
墨妍闻言,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才人的话已经很明确了;淑媛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