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赵公公震惊的睁大双眼,唇齿颤抖着说:“她就是十年前在三垣之战中,战死沙场的宝相国女王,宝妍女主?”
赫连恒岚摇头,将纯白锦帕敷在画卷上。
赵公公不解其意。少主画的明明就是已亡故的宝相国女主,为何少主却矢口否认呢?
赫连恒岚走到窗前,依然背负双手看着满园的景色,他仰首叹息一声,道:“公公跟了本宫这么多年,该知道本宫心中隐埋着一件憾事,….”
赵公公听了低头不语。他当然知道,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一定知道。少主正是因为那件事才被旬王送来帝京的,只是那件憾事,可能永远只能是一个遗憾而已了。
“秦才人,他解了本宫心头多年的遗憾。”赫连恒岚尽量说得隐晦点。
赵公公依然低头不语。
“公公一定奇怪,本宫的内伤为何屡次复发?”
赵公公抬头看了一眼赫连恒岚,虽然想问,却问不出口,只是等待赫连恒岚自己说出来。
“那日本宫在涴花阁与皇上饮酒,其间偶感心痛,于是入温泉想借此温泉水减轻本宫的心痛,谁知,秦才人忽然到来,她用内力打通了我封住的全身经脉,所以,…..”
赵公公此时才明白,为何少主的内伤屡次复发了。少主身上种了一种毒,他全身各处的经脉已被封住,就是怕此毒进入肺腑之间,损坏心肺;可是秦才人却打通他身上的经脉,这不是让那毒顺着全身经脉流入体内各处吗?赵公公想到这里时心中震撼不小。
赫连恒岚停顿片刻又接着说:“据暗使来报秦彩衣,她是不会武功的;而且,秦彩衣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平南王府过着悠闲清静的日子。”
赵公公脸上的表情又是一阵不小的震惊。那就是说鳳宮里的这个秦彩衣是有人假扮的了。又是何人这么大胆,敢假扮秦彩衣呢?她又为什么要假扮秦彩衣,是平南王找来的人,还是有人图谋不轨借此混入鳳宮来的呢?
“公公还记得曾跟本宫有稚子之约的,宝相国小公主,心诺公主吗?”赫连恒岚见赵公公一直低头不语,就淡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