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皇上喜欢高雅的东西,哪怕是名字。”韩熙载一语点中金莲的软肋。
金莲怔了一下说道:“若是……有幸得到大人赐名,是金莲三生的福气。”
韩熙载笑道:“赐名于你的不是我,是皇上。”
金莲不解的睁大眼睛。
“顾盼有情,窅不可测。”韩熙载抚须道,“窅不可测……从今后,你就叫窅娘吧。”
顾盼有性,窅不可测。这是李煜金口对她的评价。金莲泪水涟涟,款款行礼道:“窅娘谢过皇上,谢过大人。”
退出书房,一轮明月当空,孤芳自洁。金莲,不,窅娘擦掉眼角残泪,向月而笑。
窅娘——从此,脱胎换骨,不再是一朵被人瞧不上眼的莲花。
回到卧房,蓝巧还未歇息。见到窅娘回来,便欣喜的迎上去说道:“金莲,恭喜你,你终于崭露头角了。你知道吗?紫灵听说有人比她跳得更好,取代了她主跳的位置之后,气得想在床上发作,却又浑身无力,想想那样子必定可笑。”
窅娘只是轻笑,走到床边坐下,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尔后说道:“巧儿,我不叫金莲了,叫窅娘。”
“窅娘?”蓝巧讶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赐的名字。”窅娘欣然的笑。
“金……不,窅娘。天啊,你太幸福了。窅娘。”蓝巧紧紧抱住了窅娘,羡慕不已。
幸福,窅娘距它还有一段距离,她还有一程路要跋涉。
情绪兴奋,便辗转难眠。忽想到周薇,她离开逍遥寨已一月有余,于是起身披衣给周薇写信。
她告诉她自己已在韩府做了歌伎。
她告诉她,她已不再叫金莲,更名为窅娘。
薇薇,安好否?两月等待将尽,赵仁也快来接你了吧?盼复信,让我知道你快乐否?
想了想又给樊若水去信一封,代劳周薇转交于他。
次日,金日宛若新生朝气,窅娘亦如新生般生活,领了众歌伎翩然起舞。紫灵躺在床上恢复身体,只能含恨的摔东西。红衣小丫头懒得理会她,一心讨好新的主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