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耿家的别墅,我将我的东西全部带走,除了耿柏寰为我买的,但也在自己收拾东西收拾得这么干净的时候,我才发现结婚几年,耿柏寰根本没有为我添置什么东西,而我的衣服永远是T恤和牛仔,而我此时也发现我的穿着和这里的装潢什么都格格不入。
走出耿家,这此我能清楚的知道,我或许就不能在回来了,我突然想问自己不舍吗?我想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但不舍的也许也只是我要的回忆。
我没有去凌子家,也没有去宾馆,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妈妈看见我的大包小包还是一阵尖叫。
这一次我将我和耿柏寰的事情全部说给我妈妈和弟弟,我想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他们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但我没有想到妈妈和弟弟却忙着要给我找律师,忙着说要为我多要一点生活费。
这件事情上面我显得激动,我不想再拉扯上钱,我不想我和耿柏寰到最后还是为钱拉扯着。
但我没有想到,第二天弟弟就找到了耿柏寰,叫着拿钱,而耿柏寰没有理会,直接叫保安将我弟弟甩出了公司。
听着弟弟回到家后的咒骂,我淡淡的笑了笑,原来的耿柏寰见到我的家人虽然讨厌他们的贪钱,但从不在我的面前说过什么,或像今天这样将弟弟赶出去……原来感情的东西消失后,人就变得这么的无情?
妈妈和弟弟为我离婚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他们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钱,我不想阻止,也不想说得太多,因为他也听不进去。
坐上公交车,我拿出刚才在报亭买的报纸,然后认真的看着招聘内容,我在收拾东西离开耿家的时候,我就将卡和耿柏寰当初给我的信用卡全部都留在了那里,不想再和他有金钱的瓜葛,至少不愿意在来牵扯曾经的感情。
我不愿意在家里面看报纸找工作,妈妈看见了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毕竟她想的和我想的都不在同一个地方。
下了公家车,我突然不知道我该去找什么样的事情,其实就算我在孙浩泽的公司上班这么久,但我毕竟是毕业后就没有在工作,什么都在初学阶段,而且对于这个社会的我真的是模糊的,如果我是清楚的,我想我也不会在当初相信孙浩泽的话语。
将报纸收好,然后将自己的简历拿了出来,上面经验真的很低,除了孙浩泽的公司出名以外,我真的找不到自己有什么本事,所以连走了好几家公司我都被婉转的拒绝。
有些气馁,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离开耿柏寰后,我连最起码的经济来源都没有?除了是一个无知的家庭主妇外。
晚上六点我都还没有找到任何工作,只好坐着公交车回家,但就在我路过露天广场的时候,我看见广场上面的大屏幕正播放着一次富人的慈善捐款,我在上面看见了耿柏寰,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见他,但我们的距离真的有些好笑,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我是仰望着,而他也不在我所想的那个位置里面。
我淡淡的笑了笑,这么多年的,我是不是和耿柏寰处在这样的位置里面。
转身,我想走得彻底,但眼神还是望着屏幕,有些不舍,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再一次看见了郑颖熏,他们两人手挽着手,就像金童玉女,不该被人分开一样,就像注定在一起,而且耿柏寰小心翼翼的为郑颖熏拉扯了她的长裙,动作暧昧到让人嫉妒。
我想我脸上的嘲笑更加的明显,结婚这么多年,耿柏寰从来没有带我到去过这样的场合,但对于看见他们两人出现我却没有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或许我真的就像郑颖熏说的那样我才是第三者,但我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耿柏寰在我第一次说出离婚的时候不愿意放手,那个时候他和郑颖熏不是白热化吗?
我将自己的手捏成拳头,让自己深深的刺入肉里,然后我逼自己离开视线,逼自己移动步子,以后耿柏寰这个不在我的生活出现,不在和他有交集,但我却不知道是不是能做到不在去想这个人?
回到家,妈妈并没有做饭,好像和弟弟商量着什么事情,但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好像是气得不轻。
我从冰箱拿出食物,然后准备着晚饭,直到我将饭菜做好了,妈妈和弟弟才出来,他们两人脸上的表情比先前轻松了很多。
“未央,你明天穿朴素一点,最好今天晚上不要睡觉,明天我们去召开记者会,现在这样的状态只有靠媒体,等一下你弟弟吃完饭就会像那些大媒体打电话,着已经是我们最后的胜算。”妈妈说的斩钉截铁,好像没有我反驳的机会。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我不会去的,我在家等着耿柏寰给我离婚协议就行了。”我淡淡的开口,其实结束一段婚姻,是不是也像当初答应求婚那样简单?
妈妈用手搓了一下我的头,然后骂着我是傻子,但他们也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好像他们做的事情我永远是局外人。
只是妈妈那天晚上也没有真的叫我不去睡觉,但就算我睡在床上,我也辗转反侧,脑子里还是想到了今天我在屏幕上面的画面,我不是说好不在想这个事情,但还是像到耿柏寰和郑颖熏,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开始,什么时候这么的亲密,什么时候郑颖熏将我的位置完全取代……又或许是我无法取代她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的脸真的很憔悴,苍白得让人害怕,镜子里面的这个女人也活该耿柏寰不要你。
穿好衣服,还是拿着报纸出去,然后继续找着工作,只是头有些晕晕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忘记耿柏寰。
只是我想起忘记的时候,我的心痛得异常,忘记说得容易,但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