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我画得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清楚,虽然妈妈一直安慰,我都觉得心里有愧。
当初开画廊的时候,是因为展思聪想让我有一点自信,但我知道我的画再那些画家的眼里只是很一般的水平,根本不能登上大雅之堂,而且我的生意也很惨淡,所以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画在什么程度、
“妈妈我准备想将画廊关掉,然后认真的和老公学做生意。”我认真的说着,而且这样的想法不是我一天两天才想到的,我酝酿看很久。
因为展思聪的生意很大,他经常会全世界的飞过去飞过来,我记得有一次展思聪喝醉了说,如果我能帮他就好了,因为在生意上面,没有几个相信的人,所以我选择帮他,而且我当初也跟着他全世界飞过,我知道一些他工作上面的流程,而且我觉得作为人妻,还是像中国老话中的那样好些,夫唱妇随,说不定还能增加感情。
展思聪的妈妈听了我说错的话后,不在说话,也许她想的就是这样。
吃完这顿饭后已经到了午夜,我叫展思聪就在家里住下,但展思聪执意要离去,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因为当初我们结婚他妈妈不同意,他为了不和他妈妈继续产生冲突,他是被迫的为了我搬出家的。
其实现在想想也觉得感动,也许遇见这样的良人是我的幸运,但这样的幸运在外人看来是羡慕的,但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易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我该说自己是幸福,还是可悲?也许是幸福中的可悲,可悲中的幸福。
我拿上车钥匙准备开车回家,但展思聪却将钥匙拿到了他的手里,她叫我在车上睡一下,因为两小时的车程还是累人的。
回到家,展思聪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暖气打开,我望着他那着急的动作,我笑了笑,然后我走到太妃椅上将自己卷缩成一团,我害怕寒冷,是一种从心里厌恶的害怕,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见这恐惧丢弃。
展思聪叫我先去洗澡,说早点让身子暖和,但我执意不要,我说要等着身体暖和了我才去洗澡,这样我或许没那么的害怕。
展思聪笑了笑,然后走进了浴室,但我的身体依然卷缩着,心里的寒冷还是那么的明显。
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心里医生,这样的我是不是过于不正常,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害怕着什么。
我抬头望着窗外满天的白雪,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不离开,我突然很想问,这五年来我到底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比戏剧还要精彩?
我当初被人活埋的时候,我并没有死,因为有人在我被活埋的时候就盯住了我,已经打算等那一群人走后,他们就将我挖出来,其实现在想想,我真的应该感谢那些后面对我还有企图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活下来,也许现在就是一大堆白骨。
当初那些人将我从土里面挖了出来,因为大脑缺氧时间有了一段时间,当我从一个地方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我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多大,更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我想我就算有了记忆,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而且当时我只是在一个乡医院里面,也没有任何设备来检查我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了记忆,就连大脑缺氧还是后来的医生告诉我的。
我从医院出来后,我就跟着一群骗子去行骗,那些骗子还说着我当初就和他们是一伙的,而且他们威胁我,我变得别无选择。
我和他们一起去骗别人的结婚礼金,他们以介绍朋友的形式,介绍我给农村比较穷的人,然后卖给他们让我们结婚,而且要举办婚礼,但就在结婚的当天晚上,他们收到了所有的钱后,就赶快将我带走,然后继续去行骗另一个人,我都不知道在三年前我到底和多少男人结过婚,婚姻在那个时候看来,只是我行骗的工具。
那生活我现在真的不敢去想,简直有些像畜生,因为骗的都穷人。
而且当时在那群骗子里面,有人对我有企图,晚上想要对我做不该做的事情,我奋力反抗,我居然第一次用刀子割掉了一个人的耳朵,那也是我第一次伤人,后来这事情传来了,也没有几个人在敢对我做什么,因为的身上随时随地都有刀,为自己也是为别人。
在后来我遇见了展思聪,他到一个乡镇来找一个已经倒闭的厂房,恰巧我也在那个地方,也许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有了安排。
那时我早就想离开这里,在我遇见展思聪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而且我相信他会带我走,逃脱那种行骗的生活。
我甚至跪在地上求着展思聪,我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做那些不该做的勾当,而且在这两年年里面总是有些回忆的画面在我的脑袋里面出现,不完整,但足以让我措手不及和心痛了。
我没有想展思聪真的带我走了,我更没有想到,我找到的是一个金主,也许是同情也好,也许他觉得我有利用价值也好,他真的对我不错,带我去看病,带我恢复了记忆,但这样的记忆回到我的脑子里面却让我觉得不能呼吸,在过去我和耿柏寰离婚的时候,我就常说人其实是被记忆和过去的美好折磨着,当我忘记这记忆的时候,也许是自己最轻松的时候。
但想起来也好,至少我知道我自己是谁,但我也知道,我现在不在是凌未央,我也没有机会在做出和凌未央有关的事情,我更不会像凌未央那样的软弱。五年的时间不短,五年的时间也不长,但要改变我的性格已经足以。
身子变得有些暖和了,我从太妃椅上面走了下来,从我恢复记忆的这几年里面我都不愿意去提及耿柏寰,就算展思聪常常问我,我的前夫是怎么一个人,叫什么名字,但我是真的不愿意自己的嘴里说出耿柏寰三个字,我觉得这三个字的出现,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嘲笑,这个男人在五年前我就不该碰,我更不该和他结婚,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甚至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