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花落剑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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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相对伤感

“娘,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我却是无法抑制。只要看到小张哥哥笑,女儿的心便会开心;看到小张哥哥忧愁,女儿的心便会难受,自从第一次见面他救了我的命的时候,他也一同把我的心拿走了,但是这份爱我却不能说,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在这里悄悄告诉你。你怎么办,娘你告诉我怎么办?”沈寒秋说得是如此无辜,让花弄月听着也心疼,“我必定是不会与姐姐抢爱人的,因为她是我的姐姐,唯一的姐姐,喜爱的人可以再找,但是姐姐就这么一个,如果让她知道,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一定会深深埋葬这份爱意的。只是看着他们恩爱我的心真的好疼,但是我一定会祝福他们,只希望有一天小张哥哥也能知道寒秋的心也是有他的。”

花弄月一惊,为什么沈寒秋能够这么无私、这么大度,如此宽宏大量地让出自己的爱情,只是因为沈月新是她的姐姐,只是这样而已吗?花弄月被沈寒秋的心意颤动,不经心颤动了自己旁边的大树。这自然让沈寒秋发觉,她一回头看到花弄月正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装作吃惊非常。

沈寒秋看到花弄月在自己的身前,是多么的惊讶,原来这人也在灯火阑珊处。相对无言,相对伤感,花弄月看到沈寒秋憔悴的样子,自然一阵心疼,但是却无法接受,便想要掉头救走。

“小张哥哥,”正当花弄月转过身,准备逃离,沈寒秋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中。

花弄月听声便止步,再次转过去面对沈寒秋,却不知晓该要说什么才好,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份她对自己错误的爱。

看着沈寒秋的模样,温婉让人怜惜、娇弱却又倔强,花弄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

“小张哥哥,刚刚我对我母亲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沈寒秋的泪光闪烁,犹豫不决,这种动人的景象让人何以去伤害她?

花弄月点了点头,怎忍骗她?“寒秋妹妹,我……我……”真是无言以对,无所言语,咬住了嘴唇,说什么呢,说这一切都是个误会、都是个错?

“哥哥,你别告诉姐姐她好吗?”沈寒秋的身影是如此柔弱,相信她说的话必定没人忍心去伤害,“姐姐她那么爱哥哥,如果知道寒秋也暗中偷偷爱哥哥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她一定不会原谅寒秋的,我就一个姐姐,失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寒秋,为什么你一切都要替别人着想,一点点都不能想想你自己吗,你这样可让我于心何忍啊?我说过在沈家我最不忍去伤害的就是你,但是我注定要伤你伤得最深。“可是,你真的能放下吗?”

“说实话,我放不下,哥哥能开心地活着是寒秋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是我若对你纠缠,我怎么对得起她,怎么对得起沈家。我答应过大伯,什么东西如果姐姐要,我定然不会与她相争,但是谁知道我们又爱上了同一个人,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争的,”沈寒秋的语言轻微,渗入花弄月的肺腑,让他怎会有所怀疑?

沈寒秋,你真是个好姑娘,但是遇到我却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我不能允诺你什么,还要一次次地伤害你,为什么我与沈家的纠葛会这么长、这么乱?花弄月真是无颜面对她,便想要离开。

“哥哥,你让我抱一下好吗?”沈寒秋在花弄月转过身的瞬间遂说出这一句话,让花弄月震惊在一旁、无法动弹。

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沈寒秋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紧紧得拥在怀中,后面的人淡淡地笑着,是多么的幸福啊。“我不要多,就这一次,让寒秋好好地抱着哥哥,寒秋就能满足,不会奢望更多。”

花弄月知道这个时候推开她,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可是这样真的可以扼杀她心中的念头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愣在原地,但如果这个时候沈月新出现那该怎么办,真是不敢想象。

“小张哥哥,你知道吗?寒秋从小就没有母亲,爹从来都没有疼过我,把我当作是负累,还说我娘只是一个舞姬,说我也跟她一样。寒秋从小都不怪他们,只怪自己不争气,不是个男孩可以出去闯荡武林,所以我提醒自己一定要坚强。在家中只有姐姐是最疼我的,只有她才关心我,才呵护我,才让我知道我并不是孤儿,所以我最不想让姐姐伤心,”沈寒秋一边紧紧抱着花弄月,一边在他的耳边诉说着她的故事,触碰花弄月心中最柔软的部位,“但是自从遇到了哥哥之后,我觉得生命中就像是有了另一片光芒,照亮我让我不再害怕。但是我却和姐姐一同爱上了哥哥,这让我该如何去选择、如何去面对她,重选一次,我宁可上次没有去玩秋千,也不会让哥哥走进寒秋的心。”

这样的言辞无疑像被陷阱捉到的狡兔,任凭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沈寒秋越是这样说,越表示她的心中自己的地位已经是无可替代,为什么老天总喜欢开这样的玩笑,让情两难有趣吗?这个时候若是让沈月新看见那该怎么办?

说想便到,花弄月低着头向后看着沈寒秋,回头只见一个女子站在自己的眼前,除了沈月新还能有谁人?她的表情没有愤怒,只有伤心、无穷的伤心。花弄月迅速解开沈寒秋的手,一副惊呆的样子,无可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追你追一路你都不肯停下来,原来是来赴她的约。竟然在我的眼下如此亲密、在我的眼前做出这样的事来。原本只以为你们的关系最多超越兄妹,却不想竟然偷偷地在树林中幽会,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对我说的誓言吗,对得起梅花林中我们拜的天地吗?

这一次换成沈月新泪光闪烁,摇着头,悲痛欲绝,转身就离开,快速奔跑,离开这树林,离开这里。

“月新,”花弄月的心全部纠在离开的那个背影上,全力奔跑追上去,看着背后的沈寒秋,只能摇摇头表示抱歉,立马离开。

沈寒秋望着追沈月新的花弄月,浅浅地笑了笑。姐姐,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如果你这么早就认输,让我这么早就抢到手,那不是太没意思了吗?当初你是怎么把小张从我身边抢走,我现在就怎么把他从你身边抢回来,劝你多多珍惜和他一起的时光,因为那个时光会越来越短、越来越暗淡。

“月新,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任凭花弄月怎样敲门,沈月新都不回应,只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偷偷地哭泣。

怎么敲她都不答应,花弄月无力地倒在门旁,慢慢地坐在了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现在是不是只有它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它能够告诉自己刚刚的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而已。可是这无力的狡辩真的有用吗,如果有用,那三个人的心疼又算什么呢?

沈月新一人把自己关在房中哭泣,无声却又歇斯底里,她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看不清那个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这样的人到底是不是我,我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会为了一个人这么伤心干什么,沈月新应该是什么都不怕、不会为人流一滴眼泪的,可是那个我到底去了哪?小张,你还是那个跟我一起吵架的小张吗,为什么你告诉我心中只有我一个人,而我的眼睛看到的却不止一个女人对你纠缠:那个清艳的林羽轩我无法比拟;那个妖娆的慕容云城我不敢比对;现在为什么又是寒秋,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小张,你知道吗,你的不经心已经把我渐渐撕碎,无法重整。

沈月新不知怎么的就伤心地睡着了,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好好地放在床上,不知道是谁让自己睡得如此安稳。

如果是你的话,大可不必这样,因为现在不是应该你向我道歉,反而是我配不上你;像你如此英雄,自然会引获女人们的芳心,一个小小的我怎么能够把你抓牢呢?但是我又怎么愿意放手呢,我已经将灵魂交给你,如果一个人没有灵魂、只有躯壳的活着,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沈月新起来决定梳梳头,告诉花弄月她已经不生气不伤心了。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只看到一个人跪在地上,这消瘦的女子除了沈寒秋还能有谁?

“寒秋,你怎么跪在这里,快些起来,你伤还没有好、不要再跪出什么病来,”沈月新毕竟是沈寒秋的姐姐,不管妹妹做出让自己如何伤心的事,看到妹妹这样也一定会心疼的。她不会是跪了一早上了吧,这早上天寒,冻坏了更是不得了,加上受伤定会留下什么病根的。

沈月新使劲摇头,硬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我不起来,如果姐姐不原谅寒秋,寒秋一辈子都不起来。”说着,一双眼睛便就闪烁出了泪水来,谁说美人的泪只对英雄有杀伤力,对女人不是一样么?

看着沈寒秋如此倔强,沈寒秋于心何忍呢,这是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自己最疼的妹妹,即使是再狠心也无法伤害她吧。“我并没有对你生气,何提原谅不原谅的?”

听到这个话,沈寒秋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就像是重新充满活力一般,便微笑地看着沈月新:“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生寒秋的气?”

“你先起来,我们进房说,”沈月新便把妹妹拉到了房中,“你是我最爱的妹妹,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对你生气的?”

“真的吗?”沈寒秋便再问道,“即便是寒秋做了很过分的事,姐姐也一定不会怪寒秋吗?”

看着沈寒秋如此真诚的样子,即使是想否定也没法说出口。“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们是姐妹,这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只有我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