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不可能帮你找大夫。”他说,“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着,身体真的有些支撑不住,竟比刚才更难受了,头晕脑胀,胸口像被什么堵着,闷得我很难受。我喘着气,手指抓着细腻的兔毛。
我忘了他是东夜,他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同情心呢?
算了,没有大夫就没有大夫,我就不信还能把我病死了。我自嘲地笑笑,眼皮再也撑不住了,缓缓合上,一片黑暗,便什么意识都没有。
即使睡着,我也能感到马车的颠簸,马蹄踏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像是宿命的钟声,不断地在我痛苦的意识里敲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觉得意识清明一些,我勉力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素雅的床幔,床幔上有很漂亮的花纹,我看着,这,不是我做梦吧?
没有马车的颠簸,也没有马车上那些华丽昂贵的皮毛,这样素雅的颜色,让我一点儿都不能和东夜联系在一块儿。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干的不可思议,火烧一般,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动了动手,才发现浑身都是酸痛的,就像被谁狠狠打了一顿,我呻吟一声,我的天!我不是睡着的时候被东夜无情虐待了一顿吧,怎么痛得跟散架了一样?
“终于醒了!”身旁有人感叹一声,我转动眼珠,勉强看到头顶上方有个黑衣的身影,不用说明,关听这个声音,感觉这种阴冷的气场,我便知道除了东夜不会再有别人了。
看来,不像是做梦,我竟然睡在一间干净的屋子里,空气里有一股浓郁的汤药味道,我微微皱起眉,干裂的嗓子勉强挤出一点儿声音:“水……。”
他把我扶起来,手里端着一个瓷碗递过来,我等不及,也不管身上酸痛不堪,抢过那个碗就大口大口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