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隐隐看到嘴角的一丝血迹,撑在地上的双手紧握着,指关节是如此苍白,她一下沉默了,仿佛之前的哭泣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气力,现在只剩下一片死寂,她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门外,那里被埋在金子堆里的男人仅露出一只微微抽搐的脚,女人擦掉眼泪,原本已经污秽不堪的脸更是惨不忍睹,她却毫不在意,将男人从金子堆里挖出来,男子有一丝痛苦的SHEN吟,眯着眼:“以晨,帮我报官,我要告他们!”
叫以晨的女子微微一笑,犹如淤泥中的莲花,清新雅然,脚下毫无含糊的一脚踹在男人的关键部位。
“啊!”
“操你大爷的!”
“你又毒害了一个良家妇女。”东方无奈的摇头。
“这女人有个性我喜欢。”冷月欣赏的看着那女子。
“我一言九鼎。”月清浅没头没脑的一句,冷月奇怪的看了他半天,才明白原来这丫纠结她跟那女人说的话呢。
“咳,你是一言九鼎,不过貌似你也没跟我承诺过什么海誓山盟之类的事情。”
“我有说过。”他记得很清楚。
“有吗?”为什么她没记得。
女子拉着男子的衣角拧成麻花:“相公,东方无情什么时候走?”
男子的眼神冷芒闪现,搂过女子,摸着她的头顶,淡淡的说道:“有我。”
有我在所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冷月错乱了,相公,你敢在含蓄一点不。
俊男美女,女子雅笑如菊,轻抬螓首,眸光斜睇着男子,幽如深潭的瞳眸中闪着莫可名状的情绪,一时间落叶徐徐:“你是我的妻,这江山有我的一半定有你的一半。”
因为是你才愿意与你江山共享。
冷月纠结了,我是皇后,这江山本来就有我的一半,我以为你只是在强调事实。
女子微微一笑道:“若我能平安无事,也许爱你也是个不坏的主意。”
男子愣了一下,搂着女子的手紧了紧:“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出事。”双眸冰冷中流露出的坚定,那股冷酷霸道的气质不容任何人置喙。
我定会保你平安无事,所以你有一生的时间来爱我,因为我早已爱上了你。
冷月抑郁了,当时她情况不太好,正常人都是这么安慰快死的人。
东方无情见月清浅似乎不太高兴的离开了:“你说了什么,月兄看起来很生气!”
“你也看出来他生气了?”通常那人生气定不会让人看出来,连东方都看出她相公生气了,完了完了!她家相公小心眼,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哪有正常人跟他这样表达感情的。
冷月一路追回主屋,看到她家相公面色不太好的坐在桌边,她小心翼翼的摸过去,坐到他身边,摸摸鼻子,清清喉咙:“相公,其实你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你一定是十分的在乎我所以才放下那么繁重的公事跑来找我,不过你也知道女人么,总是会小心眼的,就算知道男人的好话就跟个P似的,还是喜欢听的,尤其是像我这样虚荣心一不小心就膨胀过度的人,就更喜欢听了……”冷月原本还小心翼翼的,说着说着就觉得委屈,不由的拍起桌子来,“你是个男人,我是你老婆,你哄我两下怎么了!你说两句让我高兴的话会死啊!你看人家的老婆,老公哪个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口袋里怕压了,你说以前这些话我不说吧觉得憋屈,说了又觉得矫情,我容易么,虽然誓言这种东西跟谎言没啥大的区别,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不过你说认真一点,我听认真一点,咱俩也算山盟海誓过了,相公,在为妻看来,名为爱情的那根神经咋两都不太发达,咱们还是实在点,有句话说的好,爱要大声的说出来,相公,上帝说了对女人不好的男人下辈子要做卫生巾的。”
“宫里来了话,秦卫不行了,我必须回去一趟。”月清浅淡淡的回道。
“现在?”冷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
“恩,马车在外面。”
冷月默默的起身,月清浅拉住她的手:“月儿。”
她该死的竟然从那沙哑的声音中听到一丝请求,她一定是神经衰弱了:“你不放手,我怎么收拾东西陪你回去?”
月清浅缓缓勾起嘴角,好吧好吧,她家相公不笑起来已经把她迷得神魂颠倒了,这一笑,原则是个啥东西,都比不过他家相公的男色:“以后没事不许乱笑!”丢下恨恨的警告,冷月觉得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太考验人了。
“妈咪,你这是要去哪?”独一和唯一坐在床上,看着冷月收拾东西。
“去看你奶奶!”
“就是我那个像巫婆一样坏心的奶奶?”别怪小独一印象深刻,冷丫从他小时候开始就跟他讲白雪公主的故事,不过主人公变成秦卫和她自己而已,很不幸的,秦卫就是那巫婆皇后,而她恬个大B脸说自己是善良美丽的白雪公主,美不美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善良?冷丫你完全搭不上边吧。
“妈咪你不带我们去么?”虽然已经知道冷月应该不会带他们去,唯一还是忍不住问。
“你们留在这里,乖乖的等妈咪回来,知道吗?”
“哦。”
把独一和唯一交给玉清子,谷里的事物玉莫寒他们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从上马车开始,月清浅的病就严重起来了,发热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冷月让他躺在他腿上睡一会。马车听到宫门口,卫钦已经等候多时,月清浅下了马车,冷月跟随子他身后,虽然他的身子还很不适,但是她了解像他如此骄傲的人,是不会需要人搀扶的。
没有一刻耽搁,脚步生风的来到祥宁殿,所有太医都留在门外,只有秦卫平时用惯的丫头还在里面伺候着。
“皇上,太后恐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