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狂颜蛊魅
597900000024

第24章

在他惊魂未定之时,花曼右腿突然前倾,直抵他胯下。

“嗯——”赤炎吃痛,闷哼出声,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自喻光明磊落的小子,居然也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出于本能,立即用一只爪子护住跨下,然而正是因为此番举动,他才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失神间,寒霄突然绕过护住他脖颈的爪子,直抵咽喉,时间仿佛冻结在了此刻,两人谁也没动,但胜负却已分晓。

赤炎此时才感觉到害怕,这个小屁孩儿绝对不是畏手畏脚之人,死在生死台上的人,是不用负任何责任的,换句话说,自己的生命已经掌握在了她的手里。

“你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杀了我就是与整个赤血族为敌,你承担不了这样的后……果……”

‘果’字刚落音,赤炎的身体狠狠的倒在地上,扬起尘埃无数,而他的脸上还保持着死亡前,那一刻的震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杀了他,这一刀深入咽喉,几乎削掉了整个头颅,一刀毙命,甚至连挣扎的时间也没给他。

“杀你何妨。”冰冷的几个字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花曼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满是讽刺。

“本来你是不用死的,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身份来威胁我,换句话说,杀死你的人其实是你自己。”花曼的声音仍旧冰冷,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如果此时赤炎活了过来,估计也会被气得再次死去。

趁着血雾还未完成散去,她迅速把赤炎的尸体转移到雷鸣戒中,以她的性格,又怎会让他死得如此轻松。

随着血雾的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生死台上那抹单薄的身影,她是那么高傲,仿佛神神祇般俯视着她的子民。

“赤血王子自知不敌,竟然置勇士之名不顾,临场逃跑。”冰冷的话语不大不小,却带来了让全场震惊的消息。

台下的众人倒吸了几口凉气,短暂的寂静之后是更大的浪潮,漫骂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不少人唾了几口唾沫。

“什么狗屁王子,偷袭不说,现在还逃跑,真他娘的孬……”

“呸,这种人我见一次骂一次,简直有辱修行者之名……”

“真不知道赤血王是怎样教导儿子的……”

如果这些漫骂声传到赤血王的耳朵里,估计会当场撞墙,也只有花曼知道事情的真相,经过此事,赤血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缉拿自己,顶多派一两个杀手重蹈他儿子偷袭之名。

等确定母亲安全后就离开梦如城,换个名字,还不是天地任逍遥。

花曼把缩小的小星放到怀里,如鬼魅般消失在生死台上,等众人回过神来,哪还有她的影子。

经此一事,古墨之名迅速崛起,不仅梦如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在周边的好几个大城也颇有影响。

黑月国度就更不用说了,赤血王子的臭名已经引起了公愤,甚至有好几个族都不愿与赤血族来往。

至于那条毒刺血蟒,主人死后自然消失在空气里,众人只道是赤血王子逃跑时把它收回了契约空间,压根也没想到其实它是死了。

契约空间是魔兽与人类结成契约后而存在的独立空间,平时契约兽便隐藏在这道空间里,只有接收到主人的召唤时才会出来。

花曼回到东升酒楼,要了一间高等房,房间的右边靠街,有一扇两米宽的窗子,左边是一张铺满鹅绒的檀木床,此刻,花曼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银镜上药,右边脸上,一道浅浅的伤痕映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落在镜子上的目光更冰冷了几分。

在回来的路上,她顺道把赤炎的尸体用腐蚀粉处理了个干净,相信即使是赤炎王也想不到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吧!

“嘭、嘭、嘭”

花曼显出了几分疑惑,这会是谁呢?思绪间,一朵蓝色曼陀罗脱手而出,门突然开启,同时巫落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外,他手中拿的正是那朵曼陀罗,“如此草木皆兵就不怕精神分裂。”

花曼见到是他,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确实太过小心了,“有你在,我不怕。”可能是因为曾经并肩作战的缘故吧,她的语气虽然冰冷,却带了几分信任。

巫落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感觉就是好,心中莫名多出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这时他的眼神落在了那道伤痕上,一股浓浓的怒气从身上散开,连目光也变得尖锐起来,“谁做的?”

“死人。”她的回答十分简单,两人皆是聪明人,很多东西不需要明说,虽然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巫落的怒气却未减一分,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缕心疼从眼眸里闪过。

他来到她的身旁,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放在伤痕上,蓝色的光点从掌心散出,一点一点渗透进她的皮肤里,她感觉脸上犹如千万只蚂蚁爬过,十分瘙痒,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

仿佛是察觉到她的不适,蓝色的光点突然变得缓慢起来,不适的感觉也少了许多,花曼在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这毒舌男的心竟是如此细腻。

大约持续了半刻钟,巫落的手离开了她的脸颊,她摸了摸,竟连一点疤痕也未留下,而且手感比之前更好,这时她突然发现手臂上的疤痕也消失了,连忙拉开两条袖子,惊讶出现在冰冷的眼眸里,天啊,身上的伤痕居然奇迹般的完全消失了,而且皮肤也显得更加晶莹,难怪不得他的皮肤会如此好。

“谢谢你,巫落。”她看他的眼神仍旧冰冷,却不似那般疏离,他知道,这已经是她的底线。

“先别急着谢我,是有条件的。”花曼一副就知道会如此的表情,“什么条件?”语气很平淡,大有‘如果过分就不用说了’的感觉。

一条十分精致的银质手链不知何时戴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银链上还有一颗十分小巧银铃,不过这铃铛却让她觉得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