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丑后训帝
600200000055

第55章

难道是那云乐在一边相助?

东方明轩看向“北安宫”所在的地方,迈开步伐继续前行!

他向永旭帝自告奋勇跑一趟“北安宫”,找云乐拿永旭帝让她写下的东西。

依着永旭帝所说的位置,他走向“北安宫”后方偏僻的小院子,在离小院子还有小段距离的时候,就听见风中隐夹着琴音从院子里传来!东方明轩不由闭起眼睛,细细聆听……

好妙的琴音,让人听着不由随之心平气宁。

东方明轩在心里惊叹,为抚琴者高超的琴艺……他听过的琴不少,但却是第一次听见如此妙哉的。

是何人在抚琴?心中升起的好奇让他稍稍加快了步伐,循着琴音走去,来到小院门口,就见得几个妙龄女子的身影于小院的院落里,或看书,或品茗,或趴在桌上眯着眼睛打盹,琴音来自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东方明轩认得那个身影,可不正是云乐吗!他无声地向前,靠在门沿上看着眼前这和谐得奇异的场景!他认得趴在桌上打盹的,是那个叫小喜儿的丫鬟,那个端着茶杯的是那日在药监司碰到的另一个宫女,而另外一个看书的也应当是当日秦贵人入宫时候分配得的宫女之一……

那……秦贵人呢?

这些下人们都不用去伺候主子么?居然能如此悠闲地在这……

正当东方明轩心存疑虑的时候,趴在桌上的小喜儿浑身突然震了一下,大吼一声:“别抢我的鸡腿——”然后整个人从椅子上跌坐到地上,打破了这一片安宁!

“小喜儿——哈哈哈——”云竹毫不客气地笑开:“你这笨蛋,居然睡觉睡到摔倒!”一旁的云荷和舞衣也都忍俊不禁。

小喜儿瘪了瘪嘴,捂着有些发疼的屁股:“还不是你的错!”小喜儿一脸指责地看着云竹:“谁让你要抢我的鸡腿!”

“喜儿,你做梦了吧!”舞衣好笑地看着她那样子,这丫头还真是开心果儿一颗,好玩得紧呐:“想吃鸡腿,等明个儿回家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堆!”在“百花宴”上已经获得那男人的许可,她打算这几天寻个日子回家一趟!想到家里的双亲,舞衣心头一暖。

“咦!真的吗?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宫里呆得无趣极了……”小喜儿一听,顿时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噌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的云竹云荷也凑了过来,主仆四人围着小木桌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而在门口处的东方明轩,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木桌边的人……小姐?!云乐?!

老天爷……是他听错了吗?

“跟你们说过几次了,现在这时候,别唤我小姐,直呼我为云乐就行!”舞衣伸手,往她们脑袋上各敲了一下:“下次再叫错就真的要罚你们了!”

云乐!秦舞衣!秦贵人!

现在,东方明轩十分确定了自己不但没有听错,而且还……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女人……东方明轩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全然想不到,这么一个女人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欺君呐……她就不怕吗?

真是胆大包天!

“好了,别闹了!现在皇上也该下朝了,我还得把东西给送过去!”

“是小……云乐昨晚熬夜写的吗?”小喜儿瞅着舞衣手里的册子,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昨晚上小姐写那东西,写到大半夜!

“恩!”舞衣看着自己忙碌一夜的成果,伸手轻抚着上边的墨字!若这些方法能有用的话,百姓们也会少受点苦!这天耀国,也便会如同她方才弹奏的《太平调》一样,在永旭帝的治理下,盛世太平!

见她们四人有新动作,东方明轩连忙往门外闪去……让他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啊!秦舞衣,看来我们都小看你了!

要不要告诉永旭帝呢?

当然是……不要!

这么好玩的事,若是现在就让他给捅破,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要么就让当事人自己发现,他已经开始期待,当好友知道让他欣赏的云乐与让他厌恶的秦舞衣居然是同一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瞄了一眼笑声不断的小院子,这接下来他该会多多往宫里走动走动,顺便……推波助澜下,这样才能有好戏看!

呵呵呵——

真是好期待啊!

“回来了!东西拿来了没有!”御书房里,永旭帝见东方明轩走进来,开口便问。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云乐关于处理北方问题的完整的构思。自从昨夜听得她一袭话后,他就一直兴奋得无法入眠,若不是身为君王得顾虑下身份问题,他还真想留她一夜,与她彻夜详谈一番。

今日早朝议事之后,他便将云乐的想法告知与工部的官员们,果不其然也是让那些官员们一个个面露讶异之色,随即欣喜万分地探讨了起来!跟着他们探讨了一个多时辰,他心里头还悬着另一件事儿,那便是云乐的详细构思。这方法是出自她,他更想知道她的全部想法。

“没!”东方明轩耸了下肩膀。

“没?”永旭帝拧起两道浓眉,那他都做什么去了?

“臣觉得有些不妥!”东方明轩正了正脸色,道:“再怎么说,臣也是皇上您的臣子,那后宫是皇上您的后宫,臣等不该那般随意进入。”

永旭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脸的正容:“什么时候你跟朕如此客套起来了!”

“臣只是觉得礼不可废!”东方明轩突然变成了懂礼数的翩翩公子:“再说了……臣觉得,若是云乐她写好后便会自己送过来吧!这样冒然去找她拿,要是她还没写好,岂不是给她增加了压力!”

永旭帝听了他的话,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是,是朕心急了些!”好久不曾如此心急了!他有些失笑,为自己居然如此毛躁!当帝王者怎能如此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