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弯弯走出了夜家酒楼,只见到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影,觉得有几分熟悉。
“敢问兄台,可否是你找在下?”柳弯弯试探着问道。
那男子闻言,慢慢的转过了身子,一张有些苍白,但是绝美的脸,展现在了柳弯弯的面前,看着男子,柳弯弯忽然想起来之前她无良的对某人的约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自处。
落云看着柳弯弯的样子,笑容不减:“是在下找您,十三公子,在下有事情想要说,不知道可否赏个脸?”落云没有说出柳弯弯的身份,而是帮着她演戏,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却发现京城已经变化太大,一切都让他觉得奇怪,尤其是当听到了她休了自己丈夫的事情,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真是和过去一样胆大包天。
“当然可以。”柳弯弯很是大度,然后两个人很是亲密的离开了。楼上,夜席看着这一幕,神色变得深幽了起来,落云,他们竟然会走到了一起?
想不到,她看似被嫌弃,实则却有那么多的人为了她疯狂。那么的执着爱着她的太子,还有眼前这个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神仙公子落云,人家都说,他没有心,他的心是属于天的。
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的心早在很久之前就给了柳弯弯。
柳弯弯还有落云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一片竹林,有小溪,有各种花草,水中,漂亮的游鱼,简直是人间仙境,从来不知道,在京城中竟然会有这么美的地方。
看着这里的一切,柳弯弯的眼中闪过了轻松笑意:“你怎么会发现这么好的地方?”
听到柳弯弯的话,落云的脸色变了,看着她,然后浅浅一笑:“你果然都不记得了,呵呵,当年你说过,你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那时候,你和太子殿下两个人,两情相悦。你对我说过,若是有一天,他不再要你,你要我等你,一直等着,虽然知道你这是自私,你这是在安慰,但是我还是点了头,因为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愿意这么做。看着你幸福,比一切都重要。现在,他不再对你好,你也不再有人在身边,你依旧没有婚嫁,我也依旧不曾娶妻。若是弯弯不嫌弃,落云还愿意把这里,送与你,守在你的身边,永不放弃,一如当年。”
落云的话,说的深情。柳弯弯听着都不由得有些心动,只可惜,越是心动她就越是抱歉,她不是那个柳弯弯,她不知道落云爱着的是她的什么,所以,自然的不应该享受这一切。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落云,然后道:“落云,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想和你说,本来以为我可以一直隐藏着,可是如今若是不说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柳弯弯决定,要和他摊牌,她的人生,不希望有太多复杂的感情,她需要的是完成她的梦想。
“好,你说吧。”落云还是那么的温柔。
“落云,其实早在之前,柳弯弯便已经死了,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现在的我,不过是一抹异世灵魂,因为她曾经的不舍,太多的痴恋,所以才会到了她的身体里。我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活着,但是我知道了很多有关她的事情,她过的很苦,很多事情不能说,不能做,她有着毕生所爱,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还爱着她,她含恨而终。落云,遇到你的时候,我不忍心告诉你这些,但是如今,实在是不想再去骗你了,我和这个柳弯弯,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会的东西我不会,我懂得的东西,她不懂,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不起。”柳弯弯说的真诚,看着落云。
落云听到这里,眼神有些闪躲,眼底的那一抹悲伤弥漫:“为什么?”落云的声音有些沙哑。
“恩?什么为什么?”柳弯弯被落云突如其来的话,给迷惑了。
“呵呵,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师傅他说,弯弯命数早已经到了,可是我不信,我不信天象,不信天命。当我回到京城,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激动,你没有死,只不过是失忆了而已。我没有去多想,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我怕我想清楚了,最后的梦也碎了,可是如今,你却要把这个残忍的事实告诉我,这要我如何去自处?”落云蹲下了身子,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悲伤。
柳弯弯没有安慰他,只是站着。
许久之后,落云站起身,一脸的无奈,看着柳弯弯:“对不起,我一定让你为难了吧,以后,落云不会再去打扰。”说完,男子颤巍巍的离开了,莫大的悲伤感觉,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下午的时候,柳弯弯有些心情低沉的回到了夜家的酒楼,夜席已经在等着她了,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柳弯弯闻言,抬起头,看着夜席,心里的脆弱全然涌出,抱住了夜席,没有言语,夜席见此,先是一愣,但是还是回抱住了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柳弯弯不知道为什么,在夜席的怀抱里,她感觉到了温暖,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曾几何时,她也梦想过会有一个这样的男人,陪在她的身边。
推开了夜席的怀抱,柳弯弯恢复了一脸的笑意,没了刚刚的低沉,刚刚,只是觉得她真的太过渺小了,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拿着她当成那个柳弯弯,事实上,她并非是她而已。
“柳弯弯,你今天是抽风了不成?”夜席忽然被推开,觉得有些不悦,阴沉着脸问道。
柳弯弯闻言,也是一阵无语,这是个什么男人啊,刚刚还是一脸温柔,怎么现在就变了一个样子?“夜席,你才抽疯了吧,不对,应该说你一直就没有正常过。”柳弯弯难得好心情的和他吵了起来。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才抽风。”夜席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许久之后,柳弯弯疲惫的趴在桌子上,喝了口茶之后,哑着嗓子:“我说,夜席,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