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妙。”半晌,神医突然连呼三声妙,眼睛和手终于从丹青的伤口移开,丹青松了口气,喜儿也松了口气。“丹公子,你誓死要为替你医治之人保密,老夫也不免强,可是,能否告诉老夫,这伤口,是如何缝制的?”
“缝制?”喜儿差点喷出来,他以为是缝衣服吗?缝制?那叫缝合。
偷偷翻个白眼,却见神医突然在车壁上一敲,所敲的地方露出一个半米见方的暗格,只是,暗格里放的不是衣服食物,也不是任何其他东西,而是一个小小的矮桌,矮桌四条腿,很小巧。
神医将桌子搬出,放在马车中央,正好将整个马车堵得死死的,再容不下一点东西。喜儿盯着那桌子,更确切的说,是盯着那桌上的兔子,鲜血淋淋却依然还活着的兔子。
她有些发傻,夜明珠连着盒子被她放在一边,她的眼睛不时的在兔子和神医身上转换。现在是怎样?活体解剖?还是动物实验?
“小姑娘胆子到是挺大。”语气带着激赏,喜儿却是没什么反映,平静的问:“神医,这只兔子怎么了?”它身的血实在太多,她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忍么?可怜么?喜儿到没那种感觉,以前上学时,别说是白鼠兔子之类,便是真正的人体,她动起手来也从不手软。只不过,真正在活人身上时,都是为了替对方治病……血腥和死亡,都是她早已习惯的。
现在,她只是好奇,她好奇这赏善神医到底做到了哪一步,活体实验,还真亏他想得出。
“我割破它的身体,再缝起来,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虽然是对着喜儿说,可是,他实意却是跟丹青说,同时还伸手掰了掰兔子的皮毛,露出伤口来让丹青看。
喜儿瞅了一眼,伤口缝得很漂亮,能跟手艺最好的绣娘相比。看得出,赏善神医是个认真的人,做任何事都尽善尽美。可是,伤口在不停的渗血,喜儿一看便知,除了皮肤,里面什么也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