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偏锋,行至离他鼻尖不足三米处,饮无极眼睛一花,发觉老和尚人影不见,他心下一惊,身子迅速压低,手腕一抖泣血从跨下刺回,同时感觉头顶一阵冷风,回头观瞧竟是方才递过去的竹签,如今被死死的钉在饮无极身后的木柱上,已深入半数有余。他暗叹好险,这老秃驴的武功比他想像的高出许多。
一招之间,已足够高手掂量出彼此的实力。老和尚忽然道,“施主,凭你的武功无法将我打败,退去吧,老和尚多年不杀生了,也怜惜你这难得的人材。”
饮无极朝他脚下吐出一口浓痰,傲气陡生,心中暗暗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个时候死秃驴能装什么好心,没准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后招在后边,脸已经撕破了,难道还能用浆糊粘回原样不成?须臾间他已有拼命的决心,心知今日对手实为生平所遇之最强,他不敢大意,默默将那套天下无极剑法默念一番。神色一整,内力似有形一般缠绕于泣血宝剑之上,泣血自是有所感应,它剑身加粗,血红的光芒将饮无极融入,此刻,人就是剑,剑亦是人。已无法分割。
人剑和一,手中有剑,心中有剑,随心所欲。饮无极此刻已与泣血宝剑心神相通,他完全驾驭了这泣血神刃,不仅发挥它的潜力,更达到了他武学修炼的另一个境界。
了然和尚知道厉害,不敢硬接,只得退后几步,借力打力,周旋其中。只是他轻估了天下无极剑法的厉害,三百招,连他都看不清饮无极的剑招。他的袈裟,如同破败的棉絮在空中飞扬,碎片洒的哪都是。
老和尚宝相庄严,神色湛然的盘坐在疾风伶俐的剑阵之内。他侧身避开饮无极的正面攻击,暗运底气,胸腔一震一震,吞吐呼纳,猛运力,上装袈裟被震飞几千万片。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年轻强壮身材,只是丝毫未损伤。
刀枪不入?饮无极暗叫不好!连泣血都伤他不得,饮无极一时也想不出办法,他收剑归位,暗暗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