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个时辰,体力透支得厉害。饮无极爬上坟场中央的大石头上,在这个坟场唯一干燥的地方仰面躺下。舒展着四肢,饮无极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酸痛,真是累死了。胡银羽那家伙真是不够意气,放他一个人累死累活的对付怪物。
不一会,他居然打起了呼噜。
再醒来时,饮无极看见身旁放了只烧鸡和一坛子酒,上好的女儿红。旁边还放着胡银羽的一封亲笔信,大意是,如果宰不了僵尸让他也不用回来了。
胡银羽肯让他吃一只鸡,显然是在他身上下了血本的。饮无极不觉神经一震,风卷残云解决了食物后,他又小睡了一会,然后便盘膝运功,静待天黑。
果然不出所料,子时一过,坟场的气氛便有了些许变化。空气中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臭味,和昨天那僵尸身上的味道一摸一样。
今夜连星星都没有,四周黑的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饮无极到底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他知道,此时任何的惊惧都会给那僵尸带来刺杀自己的机会。惟有镇静,才是最后的取胜之道。他本来就不怕这些东西的,他总习惯于拿胡银羽作作比较。一想到,连跟狐狸精同床共枕的事情他都坦然的做了三四年,那他还又什么畏惧的。
生命是一种形式,任何形态的生命都只是存在于世间的方式,也许因为种族不同外表差异很大,却不是惧怕的理由。人类因为未知而惧怕,却也因为已知而坦然。
那僵尸嘶叫一声,沙哑空洞的音节传出老远。
它是在示威,它要告诉等待的饮无极,它来了!
这一次是饮无极处于被动地位,那僵尸明显比昨晚还要敏捷,并不急于出手,它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坟场左边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树枝有两点红光漠然的监视着坟场的动静,可惜饮无极并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