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混蛋,都给我滚过来,别给老子在那里比比花花。个老子的!”成王爷以他一贯的粗嗓门招呼道,这一次还破例摆摆手。他满意的看到两个人灰头土脸的慢慢凑上来,“你们两个在本王这里撒泼,胆子不小哇。”
饮无极抢先道,“王爷千岁,是这么回事,刚才在榕树下时,我们就在争论一个问题,没有结果,才被守卫误抓了来,方才危机解除,他就又提起那个问题并还要坚持他的歪理论,在下实在看不过去了,哪里会有人将谬论当成真理一样,我给他意见他还振振有辞。”
“什么叫歪理?我还认为你的是歪理呢,一派胡言,你若不服,可说与王爷听,让他来判断我们两个到底谁在说歪理。”胡银羽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读书人一向偏执,成王爷一向很欣赏这种执着。有脑子懂得思考的人才容易执拗于某件事。他手下带兵打仗的武夫太多了,从来没有人敢到他面前要求评理,也许几十年前这种事情也发生过,他依稀记得,那两个要评理的人被他一左一右丢下了护城河。从那以后他的“恶”名便远播,耳根也相对清净了许多。只是也是因为如此“恶”名,累他在塞外生活了二十年,青春哪,都献给那片黄沙戈壁了。
“现在有王爷千岁在,量你也再没胆子混淆黑白。”饮无极冲着王爷施礼,指着胡银羽道,“这书生空有文采,却迂腐之极,昨日我与他结伴游玩,路过一处百姓农家,见一芦花鸡产蛋于草窝,我突发奇想,这世界上究竟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
成王爷大笑,“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先有鸡了!鸡生蛋,自古就是定律。”
“那蛋是哪里来的?”胡银羽借口问。
成王爷想都没想接口就回答,“蛋当然是鸡生的了。”
胡银羽很受不了的白了成王爷一眼。
这回是连成王爷都给绕进去了,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不好回答,先有鸡?蛋从何来?先有蛋?鸡又从何来?他自己在那里反复琢磨,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个无底洞,缠缠绕绕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抬眼看到饮无极与胡银羽用极其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他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定义这个答案,于是干咳了几声,呐呐道,“这实在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有深度,有广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