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杜晨风的手:“你都这样勾引女人?”
“如果是你我愿意承认。”杜晨风笑了笑领着我到左面的墙壁前,然后伸手撤掉了上面的画布。
那一瞬间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整整一面墙上都是樱花落雪纷飞的画面,每一片樱花瓣都是真的花瓣,樱花树的下面铺满了樱花,最让人神往就是中间躺在地上展开双臂闭眼的女子。
身上穿着白色的露肩白色纱裙,娇美的脸蛋漾着青涩的浅笑,乌黑如绸缎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花瓣上,眯着眼好像是睡着了,又好象不是。
那女子的眉,眼,轮廓与我一模一样。
“真漂亮。”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画。
“嗯,不用担心花瓣会枯干变色,已经处理过了。”杜晨风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亲手做的?”
“奖赏我一下怎么样?”杜晨风突然看着我。
我愣了下,继而笑了,“我请你吃饭。”
“真失望。”杜晨风快速的俯下头在我的额头偷了一吻,瞬间我的脸滚烫翻腾,我能感觉到那羞红都到了颈子上。
傻傻的我看着杜晨风:“你在做什么?”
“吻你。”杜晨风乐不思蜀的看着我,心情好的仿佛房子里都是灿烂的阳光,炙热温暖着。
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怪怪的,我尴尬的转开头注视着女神。
我在杜晨风的眼中是女神,那韩羽哲呢?
傻子,心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低下头,真的是这样?
“怎么了?”发现了我的落寞杜晨风面向我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细细的审视我,那样子有些逗,杜晨风竟然对着我挤眉弄眼。
噗哧的,我忍不住笑出来。
杜晨风这个人有时候很沉稳内敛有时候又很孩子气,和他呆在一起总觉的无忧无虑。
让人意外的是,杜晨风煮了一手好菜,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呆在厨房里一起下厨,感觉很惬意。
“把那个虾扔到水里。”杜晨风回头看了我一眼很自然的说。
我看了看手里的虾皱了下眉:“还活着。”
“所以要养着,等它们产子了我们就发了。”杜晨风尝了口牛腩汤调侃的说。
而我傻的还问:“它们真的能产子么?”我以为是卵。
结果杜晨风险些把手烫到,吓得我连忙把虾扔到了地板上,几步跑到杜晨风的面前拉着杜晨风手说:“放到冷水里。”
“没烫到。”杜晨风一把搂住我笑声震动的胸膛一颤一颤不停的抖动,我还傻子一样在发呆。
“那个牛腩沸了。”白色热气铺洒了整个厨房,我突然呆呆的说,杜晨风才不舍的离开我,然后快速的在我额头吻了下才转身看牛腩。
不自觉的把手放在额头上轻抚,杜晨风又吻我了。
“我的天!”刚刚转了个身的杜晨风突然看着地上大叫,我低头看去,满地的活虾群起共舞。
急忙蹲下一只一只的抓,杜晨风说:“本来打算产了子在吃你们,现在看来你们不得不把肉体奉献给我们了。”
“啊?”我抓着虾抬头看笑的一脸灿烂的杜晨风,他真喜欢笑。
饭菜总算是摆上了桌,可还没来得及坐下享用,杜晨风的公寓大门就被不小的力气敲响了,整个公寓的门几乎都要被震碎一般。
我刚要坐下,听到敲门的声音不解的看着杜晨风:“这么晚了你还有朋友要来?”
杜晨风嘲讽的勾起唇瓣一抹浅笑,转身去开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杜晨风被人推进来,进门的韩羽哲身后跟着两个面色平淡的男人,而韩羽哲早已怒不可遏了。
韩羽哲那双寒栗的眸子在目及我的一瞬间射出愤怒的火焰,不由的踉跄退后了一步,韩羽哲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你吓到她了。”杜晨风几步到了我的身前,挡住我和韩羽哲四目交触的视线,搂住我的双肩安抚道:“没事,别怕。”
我低下头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觉得杜晨风的触碰好冰寒,冰寒的让我颤抖,颤抖的连牙齿都在打架。
而只是一瞬间,就连这冰寒都被无情的拉开,杜晨风气怒的大吼:“你叫她恐惧你看不到吗?”
杜晨风被那两个男人拉住,愤怒的与之撕扯抗衡却无济于事,就像是文弱的书生被两个彪形大汉牵制住,只能任命的屈服,即便是多不甘心。
韩羽哲看了一眼杜晨风狠狠的,然后冷冷的看向我,走进。
恐惧越发强烈,我又害怕的退后了几步,韩羽哲冷冷的命令:“站在那里。”
我的脚一顿,站在那里,抬头忍住眼中的惊慌失措警告韩羽哲:“别再靠近。”
然而韩羽哲听不见一样靠近我,那双眼犀利如剑。
“别再靠近你听到没有?”我吓得浑身颤抖,眼神飘忽身边。
杜晨风怒吼着:“她叫你别再靠近你听不到么?韩羽哲你这个混蛋,人渣。”
韩羽哲恍若未闻,还是一步步紧逼不舍,来不及思考,伸手扯过了木几上的立体灯,挥起手就打在了韩羽哲的头上,大吼着:“该死的,叫你别过来你听不到吗?”
灯顷刻碎成一块一块的碎片,落到地上,惊恐的扔了手中的立体灯,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
韩羽哲头上浓稠的鲜血滑了下来,看着那鲜红刺眼的液体,深幽的黑眸,一下子就承受不住的叫了起来。
我抱住自己的头,蹲到地上,无法抑制的大叫。
“你该死,你该死,不要笑,不要笑,不要……”贯穿身体的耻辱从坟墓里一步一步的爬出来,犹如魔鬼一样纠缠着我,让我无力抗衡。
“韩羽哲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受的还不够么?”谁的声音在吼?谁?
我摇着头,“是幻觉,没人,没人来救我……”
后颈突来的轻触让我整个人跌落失去知觉,我能感觉到我嘴角扯出的笑。
就这样,能永远的冰冻该多好!
沉沉的睡去,再也不需要醒过来。
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场景,白色落地的细纱帘,轻风扬起一串风铃在窗上叮当作响。